過去。
但就在這時，一通來電進來。
常寧頓住。
洛商司。
是的，是洛商司打來的電話。
常寧看著這來電名，眉頭微蹙，這個時候，他給她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心中想著，常寧短暫思考，然後接通：“喂。”
溫軟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洛商司拿著手機，指腹微動：“在哪？”
低沉的嗓音，話語始終的言簡意賅。常寧睫毛扇了下，她看警局裡大廳裡來往的人，現在她在警局大廳，有不少人在這裡。
她說：“有什麼事嗎？”
不會告訴洛商司自己在警局，她不想讓洛商司知道那晚的事。
洛商司聽著手機裡傳來的聲音，這些聲音裡有常寧的聲音，還有陌生人的聲音，有男有女，很嘈雜。
而從這嘈雜裡，他大概知道她在哪。
眼眸微縮，他張唇：“地點。”
不容置喙的話語，含著命令，無轉圜餘地。
常寧眉頭蹙的緊了，她唇瓣動，說道：“你有什麼事直接在電話裡說，我現在有事在外面。”
他要她告訴他自己在哪，但她不能說，她不想事情變得麻煩，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果可以，她希望儘可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洛商司沒說話了。
他聽著手機裡的嘈雜，各種聲音，有爭吵，有喝止，還有哭，有鬧，幾息後，他拿下手機，結束通話。
祁正右一直盯著洛商司，就想從他臉上看出點資訊，然後，他明顯看見洛商司面色變得不好。
很危險。
他心裡一緊，可別出什麼事啊，不然就麻煩了。
不容祁正右多想，便見洛商司拿下手機結束通話電話，祁正右立刻問：“怎麼樣？人是不是在警局？”
洛商司聽見這話，視線一瞬落在祁正右面上，深沉的眸子在剎那間靜冷：“你知道？”
“我……我不知道啊，我猜的，老爺子跟我說，常寧說她中午有事情要處理，和朋友一起去，我一開始都不知道，到這了我才知道。而常寧在匯城能有什麼事？除了那晚和周妤錦的事沒別的了，所以現在她不是在警局在哪？”
洛商司凝著祁正右，沒出聲了。
而祁正右看著洛商司這深沉的目光，有種可怕的感覺，這人想刀人。
“你……你你你……”
祁正右想說話，想從這人的死亡眼神裡解脫出來，但他一出聲便結巴了，被這人嚇的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實在是，這人鮮少發火，一發火，就要命。
洛商司轉身：“執子餐廳管轄範圍內的警局，地址給我。”
他離開。
祁正右一愣，終於明白過來，常寧真的是在警局。
他趕忙跟上，什麼都不怕了：“我知道，我現在就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