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嘉佳雖然已是業界小有名頭的律師,但她畢竟不是富人圈裡的孩子,她並不清楚溫為笙父母的脾性,亦不清楚洛商司父母的脾性。
但凡事都有個比較,溫為笙性子這麼好,比洛商司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自然的,按道理說,溫為笙父母的性子該比洛商司父母的性子好些的。
但是,不確定,她也只是猜測。
要確定,還是得蔣束。
這一刻,饒嘉佳一門心思的想著常寧,之前心裡的刺痛不見了,她一切恢復如常。
蔣束看出來饒嘉佳的轉變,也知道不必再糾結以前,他們現在好好的便好。
於是,蔣束神色也很快恢復,說道:“溫叔叔溫阿姨性子特別好,溫叔叔性子溫和,很和善,溫為笙的性子就像溫叔叔,相差無幾,你看溫為笙就可以想象到溫叔叔是什麼性子。而溫阿姨性子開朗,親切,待人接物非常熱情,是個特別好溝通的人。”
“溫叔叔和溫阿姨一直對溫為笙很放心,也信任溫為笙。他們不是一個喜歡給自己孩子做主的父母,也不是一個會強迫自己的孩子接受自己意願的父母,他們特別尊重孩子的想法。所以,即便溫為笙一直沒談戀愛,溫叔叔溫阿姨著急也從不會要求溫為笙怎麼怎麼樣。”
不像他的父母,會干涉他,給他壓力,讓他按照他們的想法來做。
甚至,一再的不經過他的同意讓他和別的女孩子相親,全然不顧他的感受。
以前,在他沒和父母說要和饒嘉佳訂婚結婚之前,他的父母對他也不干涉,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只要不惹出什麼事,一切都沒有關係。
但直到他把告訴父母要和饒嘉佳訂婚並且結婚的事告訴父母,父母問饒嘉佳家世後,一切便都變了。
天翻地覆。
他們可以接受他找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談戀愛,卻不能接受他找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結婚。
在他們眼裡,他玩可以,當真就不行了。
蔣束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但此刻,自己的好兄弟可能會遇到和自己一樣的問題,他作為旁觀者來看待這件事,便好似作為旁觀者來看待曾經的自己和饒嘉佳。
突然間,他覺得他真的錯了。
當初父母反對,他只以為父母是為他好,他們是不瞭解嘉佳,沒有和嘉佳相處過,所以才不認同嘉佳。
於是,他讓嘉佳委屈自己,迎合自己的父母,因為那是自己的親人。
他希望嘉佳能理解自己親人的苦心。
他讓嘉佳理解自己,嘉佳答應了,委屈自己迎合自己的父母,但他從沒有想過嘉佳理解了他,那他理解嘉佳了嗎?
沒有。
他沒有。
每次他和嘉佳因為父母而爭吵,他都只是哄著嘉佳,讓嘉佳忍耐,只要領證結婚了就一切便都好了。
他從來想過嘉佳那麼驕傲的人放下身段去迎合自己父母,委屈自己,她是多麼的壓抑,多麼的難受。
以致嘉佳說分手,他都覺得嘉佳是在跟自己鬧,不是真的。
這一刻,想及曾經,蔣束終於意識到以前的自己錯的有多離譜,自己有多混蛋。
不怪嘉佳跟他分手,不怪嘉佳這麼幾年都不理他。
都是他的錯。
他錯了。
此時此刻,蔣束面上露出真切的悔過,他看著饒嘉佳,只覺心炙熱起來。
自己那麼混蛋,那麼對待嘉佳,嘉佳竟然都還願意跟自己在一起,自己真的太不值得嘉佳這麼對待。
他……他從今天開始,絕對會對嘉佳很好,以後他都聽嘉佳的!
嘉佳說什麼就是什麼,嘉佳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他以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