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妤錦很想靠近洛商司,很想和洛商司親密接觸,更想和洛商司做那男女之事。
這樣的想法在沒見到洛商司時她便渴望,在見到洛商司後她便全無法控制了。
當然,她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地點做出這樣的行為,也不止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渴望,還有便是,讓那些她放出去的傳言坐實。
她要讓旁人知道,她們是戀人,是情侶,他們有誤會。
但這誤會並不妨礙他們相愛的事實。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她周妤錦,是他洛商司愛的人。
可是,她沒想到,她剛抱住他,還未來得及抱緊,還未聞他身上的氣息,她便被他推開了。
是的,推開。
她都不知道他怎麼做的,她只知道她手腕被扣住,被扣的疼,然後她懷裡的身子,她心裡的充實一瞬便空了。
空落落的,什麼都不再。
她僵在那,手保持著圈抱著的姿勢,看著前方和她相隔一步遠的人,她眼中是震驚,詫異,失落,慌亂,不安。
而在對上洛商司那冷漠的沒有一點感情的目色後,她的心更是顫。
“商司……”
下意識的,她叫他,然後,她朝他靠近。
他為什麼要推開她?
他愛她的,他怎麼會推開,他不該推開的,他是還在生她的氣是嗎?
肯定是,他一直都生氣,生了很久的氣,以致他結婚離婚都不選擇她。
實在是那件事太大了,在他心裡烙下了深深的烙印,以他的性子不會輕易放下。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她接受懲罰,她願意等,願意受他的冷落,願意受委屈。
可是,已經這麼多年了,再多的冷落和委屈也足夠了。
她已經不想再等了,她得靠近他。
即便他推開她,她也要靠近。
尤其,在今日這樣的場合,她必須靠近他。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不能錯過。
這一刻,周妤錦眼中湧出決心,不顧一切。
但是,她腳步剛邁出,還未來得及靠近前方的人,那冷漠的嗓音便落進她耳裡。
“周妤錦,適可而止。”
連名帶姓的稱呼,便如千年的寒霜一瞬猛烈朝她吹來,把她猛的吹倒,爬不起來。
周妤錦定在那,眼睛瞪大,看著眼前的人,動不了了。
他從沒有這樣連名帶姓的叫過她,好似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對她沒有任何情意,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全是虛妄。
他,不愛她。
心中生出這樣一個確切的訊息,周妤錦面色瞬間慘白。
她當即說:“商司,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因為當年我讓陳顯……”
“當年的事早已過去,於我,更沒有任何關係。”
周妤錦話未完便被打斷,而這打斷她的話語,比剛剛的話語還要無情,還要冷漠。
還要讓她心顫。
周妤錦嘴巴張著,保持著那未說完話的模樣,說不出話了。
但是,她神色在晃動,在顫著,極其的懼怕。
是的,懼怕。
便好似,長久支撐著她的東西在龜裂,她想阻止,卻怎麼都阻止不了。
一切,都要崩塌了。
一無所有。
洛商司凝著她,那一雙深沉的眸子不見一點溫度,不見一點感情,甚至,就連對平常人的如常神色都沒有。
他對她相當的無情,相當的漠然,連對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他凝著她這急切慌張的模樣,繼續說:“我對你,不曾有一點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