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我們說幾句話。”
未曾預料的話語就這般忽然的落進常寧耳裡,全無一絲徵兆的,讓常寧腳步一瞬止住。
眼中是一抹極快的意外劃過,常寧看那站在常東隨身旁的人。
到這一刻,她才看他。
洛商司在看著她,他目光是她所熟悉的深沉,但這深沉裡卻不再是以往的看不透和永遠無法靠近的疏離,他眸中有著清晰的情緒,而這情緒在清楚的表露著他的心思。
他有話同她說。
常寧對上這雙深眸,她清楚的從裡面看到他的意思。
毫不含糊。
常寧怔住了。
她眼中是意外,但這意外裡,更多的是不確定。
是的,不確定。
不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洛商司。
感覺,他說這話不似今日午時,那般強勢,沒得商量。
他軟和了許多,看著好說話了許多。
似乎,一切都是可以商量,可以好好說的。
他不會再那般堅持他的。
常寧很訝異。
對於這樣的洛商司,他極大的轉變,極快的轉變,常寧是不曾想到的。
所以,一時間她未回答他,她神色很是怔。
常東隨站在那,看著這兩人,他們目光對視,一個是清醒冷靜,一個是全然的不明白。
看著便好似,一隻狼和一隻小綿羊。
而現在,很明顯的小綿羊被這隻狼給盯上了,卻還不自知。
看到這,常東隨說道:“我去樓上看看我的花,今晚下棋都下的忘記澆水了。”
說著,常東隨便出了去,把空間讓給兩人。
而常寧聽見常東隨這話,回過神,她唇瓣動,看洛商司神色。
他說了那句話後便不再說,但他眼眸一直凝著她,裡面的意思清楚著。
清楚的告訴她,剛剛的話是他說的。
他洛商司說的。
常寧張唇:“我們出去說吧。”
說完,她便又換了鞋,出了去。
她就是這般性子,你跟她來硬的,那就是你硬她更硬,最後就是石頭碰石頭,不是你碎就是我碎,或者大家一起碎。
但你和她來軟的,那就不一樣了。
你軟,她亦軟,
便如溫為笙那般,溫和著,如細水一般,她也會溫和的對待你。
如若今夜溫為笙如白日裡洛商司那般強硬,那可以說,什麼朋友,別想了。
就是陌生人了。
完全不可能。
所以,此刻洛商司這般軟下性子,不再那般冷漠,強勢,具有壓迫力,常寧自然而然的也就軟了。
看著那纖細的人從他身前走出去,洛商司跟著換鞋一起同她出了去。
而出去時,洛商司把門稍稍拉攏。
是的,僅是拉攏,並未鎖上。
而此刻,飯廳裡。
隨著大門拉攏,這外面的聲音不見,在飯廳裡拿著水杯喝水,邊聽這外面動靜的何昸樂立馬便出了來。
剛剛洛商司說的話何昸樂聽見了,在聽見的那一刻,何昸樂真想立刻就衝出來把洛商司給攆出去。
什麼說幾句話,要說什麼?還嫌傷他們女兒不夠?
但最終,何昸樂理智戰勝了衝動,她在飯廳裡忍著沒有出去。
而後,她便聽到了常東隨的聲音,然後便是常寧的話語。
待這外面的聲音徹底安靜了,她這才拿著水杯出來,看著那僅是拉攏的大門,面上是全然未壓的怒火。
說幾句話,她倒是要看看洛商司的這幾句話要說多久。
她何昸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