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被洛商司這舉動弄的一瞬抓緊被子和手機，整個人都僵硬著，呈戒備的狀態。
距離他們籤協議到今日，也才短短几日，一週的時間都沒有。
這麼短的時日，即便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有了昨夜的事，她也沒有這麼快的接受。
她本就是個慢性子。
她不似嘉佳那般，來的快接受的也快。
她不是。
洛商司把常寧抱進懷裡，讓她坐在他腿上，他垂眸凝著她這緊繃著不安又茫然的神色。
事情發生了，但她卻還處在混沌中。
手臂收攏，把她圈禁。
圈禁在自己的懷裡。
“是不是不舒服？”
他凝著她，好一會，出聲。
低低的嗓音就在耳邊，聽著和以往不同，反倒似昨夜，在她耳邊他發出的聲音，讓她心慌意亂。
常寧頭微側，稍稍的躲過他的呼吸，不讓他的呼吸都噴在她脖頸上，灼燒著她。
“沒，沒有。”
聲音和平常不同了，全沒了淡靜，很亂。
亂的不成樣。
脫衣服，和沒脫衣服是有區別的。
昨夜的常寧應該算得上是和洛商司第一次坦誠相見。
當然，她是不願的，但她阻止不了他。
他一步步的，很強勢。
強勢的無人能阻擋。
但好在，有那一份協議在，他沒有失了最後的理智。
那最後一步，他沒有做。
但除了那最後一步，他什麼都做了。
各種，她想不到的，他都做了出來。
他很懂。
似完全不是生手。
眼前又浮起昨夜的那些畫面，但那些畫面對於此刻清醒的常寧來說，不是那般亂了。
反而清醒不少，讓她察覺到了什麼。
洛商司凝著她，清楚的看見她面上的神色變化。
張唇：“在想什麼？”
常寧睫毛扇動，唇瓣微抿，說：“沒什麼。”
說完，她看窗外天色，然後說：“我要去洗漱了。”
洗漱好去醫院看嘉佳，剛剛聽嘉佳聲音很精神，比昨日還要好。
嘉佳恢復的不錯。
這很好。
但即便這樣，她還是要去醫院。
說完常寧便要起身離開，但是她剛要起來，那箍著她的手臂便一瞬收緊，把她緊緊箍在懷裡。
常寧一瞬撞到他胸膛，而腰間傳來的大力，明顯說著他的意思。
他不要她去洗漱。
常寧蹙眉，看這深凝著她的人：“很晚了，我要去醫院看嘉佳。”
雖然她沒看時間，但現在絕對不早。
洛商司看這全然不知道的人，說：“她沒跟你說？”
“嗯？”
常寧怔住，但很快的，她腦子裡極快的劃過一道思緒。
而不待她抓住這道思緒，洛商司的聲音便落進耳裡：“饒嘉佳出院了。”
常寧驚了，身子當即坐直：“嘉佳出院了？”
“嗯，一早護工給我打電話，說她要出院，我給她的主治醫生打電話問她的情況，醫生說她可以出院，我便讓護工給她辦出院手續，讓人把她送到機場。”
機場……
常寧一瞬想起剛剛和饒嘉佳通話，她那邊聲音似乎很嘈雜。
而當時她剛醒沒多久，人不是很慶幸，也就沒注意。
現在看，嘉佳就是在機場，她在機場給她打的電話。
而本來，嘉佳是要告訴她她出院離開平城，回青州。
但她知道洛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