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氣熱,大家收拾好後便在客廳裡吹空調嗑瓜子,聊天看電視,或者打小牌搓麻將。
小院裡反而沒人了。
何郅城和洛商司來到小院遮陽棚下,站在一株開的極好的十八學士茶花前。
何郅城看著這性子深沉內斂,全不像是會出軌的人,說:“小洛,前段日子我聽聞了一件事。”
洛商司單手插兜,站姿挺拔,不歪斜,也不鬆散,始終給人一種很正派的感覺。
他隨著何郅城出來便注視著身前的人,此刻聽見何郅城的話,他目色不變,說:“您說。”
何郅城臉上生出欣賞的笑,說道:“之前周氏和洛盛合作,但沒多久,聽說周氏資金鍊斷,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而這時,出現一個小道訊息,說周氏老總的千金在外面惹了點事,這事可大可小。”
“如果處理不好,周氏會出現更大的負面新聞,進而牽連到洛盛。”
“我是做新聞媒體這方面,在這些訊息方面要比別人知道的多。”
“一些訊息我不想知道也有人讓我知道。”
“而恰恰的,這件事我大概知道一點點,最主要,也是得知和常寧有關。”
說到這裡,何郅城話語適時止住。
不再說。
洛商司聽何郅城說完,期間沒有任何的打斷,而他眸中更是一點波動都沒有,似乎並不知道何郅城的意思。
但是,在何郅城說完後,他說:“是有這件事。”
“當時常寧和我在匯城出差,那天正好我不在,周妤錦恰巧遇見常寧,找了常寧的麻煩。”
兩句話,未有多的,何郅城笑著點頭:“我明白了。”
“既然你都解決了,大舅舅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嗯,以前的事,是我自己沒處理好。”
他坦然說出自己曾經的過錯,沒有任何隱瞞,遮掩。
更未有狡辯。
何郅城目色動,眼裡的笑濃了:“以前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過好現在才是應該。”
“您說的對,所以我會讓一切步上正軌。”
何郅城一頓,隨即笑道:“這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了,大舅舅不插手。”
“不過。”
他話語停頓,然後神色變得嚴厲:“你如果真的傷了寧寧,欺負了寧寧,我們這邊的孃家人可都不會放過你。”
“你明白的。”
今日大家也只是沒搭理洛商司,並未對他怎麼樣,全是因為常寧的狀態並不差。
不是被洛商司傷了的模樣。
如果常寧是另一種狀態,今日,洛商司連小區的大門都進不了。
更何況是站在這裡。
洛商司說:“我明白。”
何郅城一瞬笑容恢復,手輕拍他的臂膀,說:“明白就好。”
“大舅舅就不多說了,這外面也熱,我們進去吧。”
“嗯。”
雖然沒人搭理洛商司,但還是隱隱注意著他的。
現在看見洛商司和何郅城進來,大家便都收回往這外面看的視線,繼續聊他們的天。
而何郅城進來後便去看大家打牌了,洛商司則是去到常有平身側,說:“爺爺,我先出去了。”
常有平上午下圍棋,現在在下象棋了,和一個小輩下。
聽見洛商司的話,他側頭看洛商司,笑著說:“去吧,你們年輕人忙你們的,不要在我老頭子這浪費時間。”
洛商司說:“晚上我和常寧回來用晚餐。”
說完,他轉身離開。
常有平看著這離開的人,臉上的笑淡了。
這孩子,還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