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束拿著手機,在外面打電話。
是的,打電話。
而他打電話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溫為笙。
白日裡,溫為笙回了趟家,在家裡陪父母用了午餐,又在家裡陪了陪秦文秀後便出去了。
難得回青州一趟,儘管時間並不多,但他在青州也是有朋友的。
所以晚餐他是和朋友一起吃的。
而現在,溫為笙正在餐廳的包廂外接蔣束的電話。
而此刻,他所在的餐廳,不是別的餐廳,正是明月夜。
和常寧,蔣束同處一個餐廳。
不同的是,他和朋友來的早,在三樓,常寧和饒嘉佳蔣束來的晚,在二樓。
“兄弟,我跟你說,大事,大事啊!”
電話一接通,蔣束便立刻出聲,聲音非常之激動,好似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是多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不過,一聽他這誇張的語氣溫為笙便知道這事情不是很大,也不嚴重。
要嚴重的話,蔣束根本不是這個語氣。
溫為笙臉上生出笑,說道:“那你說,是什麼大事,我聽著。”
溫為笙非常的有耐心,也非常的縱容蔣束的誇張。
蔣束頓時就不想說了。
溫為笙這明顯的就是不相信,不覺得有什麼大事,一點都不重視,搞的他緊張了很久的心瞬間就被潑了一盆涼水,瞬間涼涼的。
在青州看見長寧,意料之外的,而且是饒嘉佳都不知道常寧來青州的情況下,很明顯常寧這是和前夫有關。
這和前夫有關了,肯定就嚴重了,威脅到了溫為笙,他必須要趕緊跟自己的好朋友說。所以,在饒嘉佳回來後,上菜的時候,蔣束說他要接個電話便出來了。
他可忍不了等晚餐結束再跟溫為笙說,必須早點說,快點說,不然怕出什麼事。
可哪裡想,他緊張急切的不得了,人正主卻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堪稱一個皇帝不急太監急。
不過,也是他沒有直接說出有關常寧,要直接說常寧的名字自己這好兄弟就不可能語氣這麼輕鬆了。
蔣束哼了聲,說道:“看來你對常寧一點都不上心啊。”
慢悠悠的聲音,蔣束反倒是不急了。
溫為笙眉頭一瞬皺了起來,面上的笑轉眼便不見了。
他握緊手機,低聲:“怎麼了?”
語氣一下子就變了,和剛剛的輕鬆全然不同,似變了個人一般。
蔣束聽見這終於有了變化的聲音,得意的笑了起來,靠在欄杆上,整個人無比的放鬆:“沒怎麼啊,你不是不在乎嗎?你不在乎的話那兄弟我就可說可不說了。”
“咱不著急。”
溫為笙無奈了。
蔣束就是這樣,一定要跟著他的情緒才行,不然他會得不到共鳴,會很難受。
“你說,我認真聽,常寧怎麼了?”
這一刻,溫為笙的聲音極為認真,極為重視,極為在乎。
蔣束也不是真的要為難溫為笙,他也是有分寸的,聽溫為笙聲音明顯的在乎,他說道:“剛剛我看到常寧了。”
“剛剛?”
溫為笙眉心隴緊,腦中生出白日裡和常寧的通話。
她在帶著洛家的孩子玩,就在青州,要遇見蔣束也不是不可能,儘管這樣的機率很小。
但蔣束說看見了就一定看見了。
而現在這個點……
溫為笙抬手看腕錶,問道:“你……”
“沒想到吧?常寧就在青州。”
溫為笙剛出聲便被蔣束的話語打斷,顯然,蔣束也不知道溫為笙回青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