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徹底顛覆的私人天地裡,繪畫成為了她最為依賴的心靈寄託方式。每當情緒陷入低谷、心情沉重不堪時,她便會沉浸於繪畫的世界當中,藉此慢慢消解那些負面情感,如同給自己受傷的心靈敷上一層治癒的良藥。待到身心狀態恢復如初之後,她才會重新鼓起勇氣,踏出這個只屬於她自己的安全領域,勇敢地迴歸到外面那個紛繁複雜且充滿挑戰與未知的現實世界中來。
二姐回憶起那段令人難以忘懷的童年時光,那時的她年紀尚幼,還居住在養父母家中。具體是因為什麼事情讓她心生不快已經無從考證,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次不愉快的經歷深深地觸動了她幼小的心靈。於是乎,她獨自一人默默地趴在那張略顯陳舊的土炕上,拿起畫筆,對照著社會課本上那些小巧玲瓏的人物圖案,全神貫注地描繪起來。就這樣,一幅接著一幅,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完成了整整一本關於五十六個民族的畫冊!而當最後一筆落下之時,彷彿所有的煩惱與憂愁都隨著筆尖的遊走漸漸消散無蹤,她也因此而重獲內心的平靜與喜悅。
實際上,二姐打小就是個極其脆弱、易受傷害的小姑娘。然而,這種性格特質並不能完全歸咎於兒時發生的家庭變故。因此,二姐曾感慨道,九歲之後那整整二十年的人生旅程,對她而言簡直就像是在刀山火海中摸爬滾打過一般,甚至更貼切地形容,彷彿被無情地扔進了地獄那滾燙的油鍋中經受著千錘百煉。二姐向我傾訴時還提到,殘酷的現實一直在提醒著她:除非這個世界最終僅剩下她孤零零一人,不然,無論如何她都難逃受到傷害的命運。抑或就算身邊的人群換成另一撥,或許依然會上演那些如同舊世界般熟悉的場景以及類似的人物。
許多年以後,二姐再次對我提及此事時說道,回想曾經,本應存在諸多能夠扭轉局面的契機。即便當時周圍的環境喧囂嘈雜,眾人叫囂,但終究還是無可奈何。究竟是怎樣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呢?二姐表示,除了承受那無盡的痛苦折磨外,更多的是面對困境時自身的無能為力,那種無法改變現狀的無奈讓她倍感煎熬。二姐一臉凝重地看著我,緩緩開口說道:“妹妹,你知道嗎?曾經我置身於那個充滿了各色人等的環境之中,哪怕只是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都讓我不寒而慄。尤其是那個心如蛇蠍、手段狠辣的女人,更是讓我受盡了苦頭。”二姐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彷彿那些痛苦的經歷依然歷歷在目。她說:“說句實話,即便是如今回想起來,我仍然感到深深的無奈和無力。那時的我,面對那樣的局面,真的是毫無辦法。或許是因為習慣了逆來順受,又或許是性格使然,才導致我一直無法掙脫那種困境。以至於直到現在,我的生活依舊像是被一層厚厚的霧霾所籠罩,始終見不到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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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長長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努力想要改變現狀,但結果卻總是不盡如人意。有時候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真正全力以赴地去爭取過。很多次,我只能獨自埋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衝破眼前的重重阻礙呢?本應屬於我的人生,即使不能光宗耀祖,至少也該擁有普通人那般平凡的幸福吧!”說到這裡,二姐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她微微仰起頭,眼神迷茫地望向遠方,喃喃自語道:“如果可以,我真想讓時光倒流。最好能回到高中時代,或者再往後一些,回到 11 年前也行。就在我講述這段故事的時候,內心深處無比渴望能夠回到過去的某個時間點上。但是,二姐緊接著強調說,她從未想過要倒回到高中之前在家中的那幾年,更不願意回到 11 年後重新出現在‘家’裡的那段日子。那裡承載著太多不堪回首的記憶,每一次回想都會令她心痛不已。”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從本質上來說,有著一個共同之處—身處於某種環境之中,過著一種“不得不受控”、無法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