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北境斥候來報!我朝開國將軍傅高祿父子出征夷族,大……大敗未歸,七萬精兵下落不明!”
“七萬顆腦袋,還能憑白掉進土裡?拿朕當傻子不成!!”
“陛下,依臣看,這傅家怕是早存了反心,帶著兵馬投敵了!”
“豈有此理!傳!朝中大臣即刻來別令雲殿議事,朕要將傅家逆賊,滿門抄斬!!”
……
大雍王朝,將軍府,世子臥房。
傅深猛地從床上做起來,頭痛欲裂,腦袋一團漿糊。
就這麼穿越了?
還是個將軍府的廢物世子……
感受著陣陣紛亂繁雜的記憶,傅深心頭別提多窩火了。
趕上個爛攤子。
傅家早年還算枝葉繁茂。
但雍國近年戰亂不斷,傅家腿腳利索的,全被那狗皇帝逼上了戰場,死的死,殘的殘,同輩幾個兄弟死了個乾淨。
如今傅家除了老開國將軍健在,只剩傅深這窩囊世子,和他獨臂的爹。
門外,幾個遊手好閒的下人走過,交談聲毫不遮掩。
“新來的,你進去瞧瞧,看咱世子是不是嚥了氣?”
“都兩天了,前日宮裡的詔書剛送來,就給這窩囊廢嚇得翻了白眼,到現在還沒醒,真夠現眼的!”
“傅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廢物?枉費老將軍為了保他不被送到邊關,百歲的年紀還要往戰場跑……”
聽著下人的話,傅深微微咬牙。
不是被這幾個下人觸怒,而是為目前的情況糟心。
連府中奴才都不把他這世子放在眼裡,能看得出,如今的將軍府,怕是連門面都剩不下幾分。
更別提,原身也屬實窩囊。
北境傳回傅老爺子投敵的訊息,皇帝本就忌憚傅家功高震主,當然樂得借題發揮。
投敵之事尚未敲定,兩日前,就急著送來一紙問罪詔。
攤開詔書的一刻,這位老將軍萬般疼愛的大孫子,被嚇得直挺挺仰躺在地。
生生嚇死了!
說他窩囊廢,那不是冤枉他,反倒還叫的好聽了。
傅深走到桌前,灌了口茶湯,乾澀的喉嚨總算緩解。
他抬指輕敲桌面,琢磨著現下如何破局。
越想,越是頭疼。
自己這前朝開國大將軍的長孫,基本人見人欺。
活到今天全仗著功名顯赫的爺爺。
要權沒權,要兵沒兵,更別提什麼人脈根基。
若是真從了詔,進了宮,落井下石的一抓一把,斷然不會放他回來。
逃?
能逃哪去?
連家丁都是群二五仔,跑不出幾步就得被扣回來,還要落個抗旨不遵的帽子。
死局,無解!
焦頭爛額之際,門外傳來太監拉著長音的高呼。
“三皇子到——”
隨著門外的陣陣騷亂,屋門很快被踹開。
三皇子雍康大步邁入,明黃色的錦袍繡著牡丹紋,晃得人兩眼發酸。
來的倒是快!
皇家就這麼沉不住氣?
傅深心裡一沉,不動聲色起身:“三殿下。”
雍康卻是掃了他兩眼,不住冷笑,臉色囂張跋扈到了極致:“傅世子,父皇詔書兩日前就送到你府裡,為何抗旨不遵?!”
為何不遵?
你他媽說說是為何!
原主被嚇硬了兩天,現在又過來補刀,分明是存心把傅家往死裡逼!
傅深忍著憋屈,皮笑肉不笑:“殿下折煞我了,傅家對大雍向來忠心,哪裡會抗旨,實在是前日發了惡疾,臥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