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一身素衣,神情肅穆地站在那口金絲楠木棺材前。
抬頭望向湛藍的天空,陽光刺眼,卻照不進他眼底的陰霾。
“公子,都準備好了。”
阿福在一旁低聲提醒,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
傅深收回目光,輕輕拍了拍棺材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就走吧,今日,我要讓這京城,為公理震顫!”
巨大的牛皮鼓被八個壯漢吃力地抬著,聲如雷鳴。
每一下都敲擊在人們的心頭,也敲擊著這看似平靜的京城。
傅深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身後跟著那口沉重的棺材,每一步都走得堅定有力,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絕。
“這是誰啊?這麼大的陣仗?”
“看那棺材,嘖嘖,怕不是什麼大戶人家辦喪事吧?”
“你懂什麼,沒看見那鼓嗎?那是鳴冤鼓!這可是要抬棺進諫啊!”
“抬棺進諫?!誰這麼大膽,不要命了?!”
百姓們紛紛駐足觀望,議論紛紛。
隊伍一路浩浩蕩蕩地向皇宮方向走去,鼓聲越來越響,驚動了整個京城。
百姓們的好奇心被完全調動起來,紛紛跟在隊伍後面,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隊伍即將抵達皇宮門口時,就被一隊禁軍攔了下來。
“什麼人?竟敢在皇宮門前喧譁?!”
禁軍統領騎著馬,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傅深。
傅深停下腳步,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與他對視,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嚇倒。
“在下傅深,今日前來,是要擊鳴冤鼓,告御狀!”
“草民傅深,狀告當朝丞相,草菅人命,徇私枉法,光天化日下欺壓商戶!!”
傅深的話,猶如平地驚雷,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
“什麼?!狀告蘇丞相?我沒聽錯吧?”
“這小子是誰啊,好大的膽子,竟敢狀告當朝首輔!”
“蘇丞相位高權重,這小子怕不是活膩歪了!”
聽到草民狀告丞相,圍觀的百姓頓時一片譁然。
禁軍統領顯然也沒想到傅深會說出這樣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就憑你?也敢狀告蘇丞相?!你可知汙衊朝廷命官是什麼罪名?!”
傅深冷笑一聲,“我既然敢來,自然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旋即轉身,朗聲道:“諸位父老鄉親,我就想安安穩穩的當一個商人,結果蘇丞相帶著一夥人來我明月樓鬧事!”
“我今日冒死抬棺進諫,就是要揭露蘇丞相的真面目,還我傅家一個公道!”
禁軍統領面色一沉:“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刁民!”
“蘇丞相是什麼人,豈是你能隨意汙衊的?來人,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周圍的禁軍士兵立刻圍了上來,刀劍出鞘,寒光閃閃,將傅深和他的隊伍團團包圍。
百姓們見狀,嚇得紛紛後退,生怕被捲入這場紛爭。
“公子,這群狗官分明是想殺人滅口!咱們還是先撤吧!”
傅深按住阿福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上前一步,直面著禁軍統領,冷笑道:“怎麼?朝廷難道就是這樣對待百姓的嗎?”
“我今日來此,就是要為眾商戶發聲,狀告蘇丞相的惡行!”
“你們若是不敢讓我進宮面聖,那便是心中有鬼,更加證實了蘇丞相的罪行!”
傅深的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在場的百姓們都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原本的恐懼也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義憤填膺的情緒。
禁軍統領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