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聞言,臉色大變。
“公子,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皇上為何要派您去那等窮鄉僻壤”
“罷了,如今說這些也無益了。聖旨已下,我不得不去。”
傅深擺了擺手,“我走之後,明月樓就交給你打理了。”
“公子,這萬萬使不得!小的不過是一介粗人,哪裡擔得起如此重任?小的怕是會辜負了公子的期望啊!”
“你不用擔心,我會留下幾個人協助你。”
“記住,明月樓的生意不能斷,更重要的是,要繼續收集情報,尤其是關於三皇子的。”
見傅深堅持,李忠連忙點頭稱是。
傅深又交代了一些細節,然後便離開了明月樓。
“公子放心,小的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保住明月樓,等著公子回來!”
回到府時,已是深夜。
“公子,您回來了。”
傅深轉頭,只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盞熱茶。
“福伯,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老奴,知道公子今晚會回來,特意等候公子。”
福伯將茶盞放到桌上,“公子,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傅深接過茶盞,輕抿一口。
“福伯,我明日就要離開京都了。”
福伯聞言,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顫,茶水灑了幾滴出來。
“公子,這…這是為何,”
“皇命難違。”傅深嘆了口氣,
“臨城?那可是個窮鄉僻壤啊!公子,怎能受得了那邊的苦寒?況且,您這一去,京都裡……”
“福伯,不必擔心,我心裡有數。此去臨城,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遠離京都這個權力中心,或許還能保全自身。”
“可是公子,老奴實在放心不下啊!您這一去,身邊連個貼心伺候的人都沒有……”福伯說著,老淚縱橫。”
“福伯,你放心,我已安排妥當。”
傅深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語氣堅定。
“我已經讓李忠接管明月樓,他會暗中照應我。此去臨城,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不會坐以待斃的。”
福伯一臉擔憂,“公子,您…您可要保重身體啊!”
“時間不早了,福伯,你也快去休息把”
“是!”
…
三皇子府邸。
一管家模樣的老者,正畢恭畢敬的跪在三皇子面前。
“殿下,傅深此番去臨城,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哦?怎麼說?”
“傅深那紈絝子弟,平日裡囂張跋扈,臨城又地處偏遠,就算出了什麼意外,也難以追查到我們頭上。”
“話雖如此,但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對傅深下手,難免會引起父皇的懷疑。”
“畢竟,父皇剛剛將他貶去臨城,若是他立刻就出了事,父皇第一個懷疑的就會是我們。”
“殿下,借刀殺人如何?”老者沉吟片刻,陰惻惻地提議。
“傅深在臨城孤立無援,我們可以聯絡當地勢力,讓他們出手。即便傅深遭遇不測,也與我們無關。”
三皇子沉吟片刻,眸光閃爍。
傅深此行,於他而言,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明日起,密切關注傅深的行蹤,有任何異動,立刻回報。”
…
晨曦初露,傅深輕裝簡行,只帶一個隨從,離開了京都,前往臨城。
夜幕低垂,兩人尋覓著落腳之處。
遠遠地,一家驛館的燈籠在夜色中搖曳。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