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去年春天在江南偶遇三皇子,被三皇子看中,帶回了京城。
然而,三皇子只是貪圖她的美色,玩弄了一段時間後,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後來,三皇子又看上了別的女子,便將胭脂打發到了臨城,讓她在這裡隱姓埋名地生活。
聽完胭脂的講述,傅深心中充滿了憤怒。
“胭脂姑娘,你放心,”傅深語氣堅定地說道,“本官一定會為你報仇,將兇手繩之以法!”
胭脂感激地看了傅深一眼,淚水漣漣。
傅深站起身,目光如炬,掃過堂下眾人,沉聲道:“傳本官命令,立刻全城搜捕兇手!
此言一出,堂下眾人再次譁然。
傅深冷笑一聲:“怕什麼?本官是朝廷命官,他一個皇子,也不能一手遮天!更何況,這件案子,關係到一個弱女子的性命,本官豈能袖手旁觀?”
他要為胭脂討回公道,也要讓那些為非作歹之人,付出代價!
“大人,屬下認為,我們可以從醉春樓的背後勢力入手,”提議道,“醉春樓背後,一定有官員撐腰,如果我們能查到這個官員,或許就能找到突破口。”
“本官要請自去查吧。”
傅深換上一身寶藍色的錦緞長袍,手裡搖著把摺扇,活脫脫一個腰纏萬貫的富商。
曉風則扮作他的隨從,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兩人趁著夜色,悄悄潛入了醉春樓。
一進門,喧鬧聲便如潮水般湧來,脂粉香混雜著酒氣,燻得傅深微微皺眉。
他環顧四周,只見樓內雕樑畫棟,奢華至極。
衣著光鮮的客人們摟著濃妝豔抹的姑娘們,調笑著,划拳著,好不熱鬧。
傅深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試圖從這些醉生夢死的人群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他找了個角落坐下,要了壺酒,慢慢地品著。
曉風則站在他身後,警惕地注視著周圍。
傅深發現,醉春樓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貴,言談舉止間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他豎起耳朵,聽著周圍人的聲音,希望能聽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然而,除了吹噓炫耀,就是些汙言穢語,聽得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卻一無所獲。
“大人,咱們在這兒乾坐著也不是個辦法啊,”曉風壓低聲音說道,“不如,咱們上去瞧瞧?”
傅深點點頭,兩人起身,裝作醉醺醺的樣子,晃晃悠悠地往樓上走去。
“二位爺,樓上是貴賓區,需要憑證才能進入。”一個夥計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傅深故作醉態,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塞到夥計手裡。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懂嗎?”
夥計掂了掂銀子,臉色稍緩。
“二位爺,不是小的不通融,實在是規矩森嚴,沒有憑證,小的實在不敢放行啊。”
傅深眯起眼睛,又掏出一錠銀子,“現在呢?”
夥計看著手裡的銀子,嚥了口唾沫,正猶豫間,一個尖細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怎麼回事?在這兒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身後跟著幾個彪形大漢。
夥計連忙點頭哈腰地迎上去,“王管事,這兩個…想上樓,可是沒有憑證…”
王管事上下打量了傅深和曉風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輕蔑,“沒憑證還想上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趕緊滾!”
“有錢能使鬼推磨,和氣生財嘛!”
傅深輕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把金燦燦的元寶,在手裡掂了掂。
“多少都沒用,醉春樓不是你們這些阿貓阿狗能撒野的地方,快滾!“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