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一處精緻的庭院。
白婉一身素雅的衣裙,坐在亭中,靜靜地翻閱著手中的書卷。
她依舊是那般美麗動人,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和冷峻。
“你是傅深派來的?”白婉放下書卷,語氣平靜,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福伯連忙行禮,“老奴見過白小姐,正是公子派老奴前來。”
白婉輕哼一聲,“他還有臉派人來?怎麼,自己不敢來嗎?”
福伯不敢隱瞞,將傅深被禁足的事情如實相告,並轉達了傅深希望與她見一面的請求。
白婉聽後,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品著手中的茶。
福伯見狀,心中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白婉的臉色,生怕她會一口回絕。
半晌,白婉才緩緩開口:“他倒是會找人來當說客。”她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走到福伯面前,“回去告訴傅深,錢的事情,我會考慮,至於其他的……”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福伯回到傅府時,傅深正對著窗外枯黃的芭蕉出神。
聽到福伯的腳步聲,他頭也不回地問道:“如何?”
福伯將白婉的回覆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傅深,末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傅深的臉色,生怕他勃然大怒。
傅深聽後,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這女人,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白婉兒沒有一口回絕,事情就還有轉機。
白婉並非真的鐵石心腸,白家世代靠著皇室的鹽鐵專營權富甲一方,如今朝廷腐敗,這專營權也岌岌可危,白婉不可能不為此擔憂。
“備車,我要去白府。”傅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福伯大驚失色,“公子,您現在被禁足……”
“禁足?”傅深冷笑一聲,“我這條命都是撿回來的,還在乎什麼禁足?
傅深此去白府,並非為了低聲下氣地求人,而是為了與白婉合作。
再次踏入白府,傅深的心情與上次截然不同。
他不再是那個紈絝的世子。
白婉見到傅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冷淡,“你來做什麼?我不是已經說了
“考慮?”傅深徑直走到白婉面前,眼神灼灼地盯著她,“你考慮的過來嗎?如今朝廷腐敗,鹽鐵專營權遲早要被取消,你白家還能安享富貴多久?”
白婉輕蔑一笑,“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傅深搖了搖頭,“我是在跟你談合作。”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如今的朝廷已是強弩之末,內憂外患,風雨飄搖。
你和我都清楚,這鹽鐵專營權就像懸在白家頭上的一把刀,遲早會落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另尋出路。”
白婉秀眉微蹙,沒有說話,顯然傅深的話戳中了她的痛處。
傅深見狀,繼續說道:“我並非空口說白話,我有確切的訊息,北方的叛軍已成氣候,不出半年便會揮師南下。”
白婉心中一驚,她一直以為傅深只是一個紈絝子弟,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野心。
傅深看出白婉的震驚,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難以置信,但事實勝於雄辯。我今日來,就是希望與白家合作,助我成事。
白婉沉默了片刻,她不得不承認,傅深的提議對她來說有著極大的誘惑力。
心中漸漸相信了傅深的話。
她看著眼前這個彷彿脫胎換骨的傅深,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她不明白,曾經那個紈絝的世子,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深謀遠慮。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白婉忍不住問道。
傅深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