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難收
沈貴夫人靜靜地坐在房間內，手中緊握著那封密信，心情如同翻滾的波濤，難以平靜。信中提到，柳傾城已經開始透過其他皇子與宮中高層建立更加深厚的聯絡，試圖掌控所有關鍵權力。而這封信的到來，彷彿是她命運的預告，沈家已經無路可逃。
她心中一陣劇烈的震動，雖然她早有預感，但此刻看到這些確鑿的證據，依然讓她難以抑制內心的恐懼和憤怒。柳傾城的野心，遠比她想象的要龐大，已不僅僅是她個人的利益，更是整個宮廷的控制。
“啟元，芷瑤……”沈貴夫人低聲念著這兩個名字，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她深愛的兒子，已經陷入了與柳傾城之間無法割捨的深淵，而她親手撫養長大的女兒，竟然選擇與自己站在對立面，毫不猶豫地與沈啟元展開了角力。
這時，房門輕輕敲響，程萱走了進來，她看到沈貴夫人低頭沉思，便輕聲開口：“夫人，殿下已經開始行動了，您接下來的選擇將決定一切。”
沈貴夫人抬起頭，看向程萱，目光復雜，隨即苦笑一聲：“程萱，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選擇？”
沈貴夫人深吸一口氣，她明白程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但她依舊難以忍受柳傾城在她面前的步步緊逼。
程萱輕輕點頭，顯然理解她的意思：“夫人決定了，就一定要果斷。否則，一切都將為時已晚。”
……
與此同時，沈啟元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沉重。沈貴夫人早早地開始疏遠與柳傾城的聯絡，而沈芷瑤則透過與一些宮中的權貴建立了自己的聯絡，似乎是準備另闢蹊徑。沈啟元面對這一切，內心矛盾重重，越來越難以抉擇。
“殿下，沈家已經沒有時間再拖延了。”程萱在他面前站定，語氣冰冷，“你還在猶豫什麼？”
“我並不是猶豫，而是在考慮沈家真正的未來。”沈啟元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如果我們背叛了柳傾城，沈家將面臨極大的動盪，甚至會失去一切。”
程萱冷笑一聲，“柳傾城只會將你們當作棋子，若你們不從她，她絕不會讓沈家獨善其身。”
沈啟元深吸一口氣，目光閃爍不定。“但我已經與她有了太多的聯絡，這一切已經無法回頭。”
這句話如同一聲悶雷，震得沈啟元整個人愣住了。他低下頭，沉默了許久，最後只說了一個字：“退出。”
程萱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殿下，您終於做出了明智的決定。”
“去找母親，我會跟她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行動。”沈啟元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臉上終於有了幾分決絕的表情。
……
在沈家的一片動盪中，柳傾城並未感受到絲毫的不安。她的每一步棋，已經悄然下到了沈家的核心。沈家內部的裂痕和矛盾，越發明顯，而她對沈家未來的掌控，也愈發牢固。
“程萱，沈家終於開始動搖了。”柳傾城冷笑著，看著眼前的局勢，眼中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他們早晚會為自己的猶豫付出代價。”
程萱低頭回應，“殿下，若沈家真的決定背離我們，我們是否要儘快採取行動？”
柳傾城緩緩地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家早已沒有退路可言，若他們選擇背叛，我自然會讓他們徹底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代價’。”
她走到窗前，目光深邃，“不過，沈家還需再掙扎一段時間。現在，沈啟元還沒有完全放下心中的猶豫，沈貴夫人也在一場自我鬥爭中無法自拔。再給他們一些時間，等他們徹底無路可走時，我便可以親自出手。”
她輕輕一笑，彷彿已經預見到了沈家最終的結局，“每一步，我都已計算得清清楚楚，勝利，終究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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