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蛋子們面面相覷,似乎並不想執行這道指令。
“看什麼看,收拾收拾去另一側架著啊!”那名軍官又朝著他們壓低聲音催促道。
士兵們這才不情不願的提起槍,壓低身位往勤務駐地側翼繞了過去。
軍官把AK 103步槍從身下往前提了出來,轉頭朝著其餘的新兵蛋子們命令道:“打起精神來,等我一喊開火就對著那群南方人開槍,別特麼給我猶豫,開槍就行!”
他調了調槍械的保險和射擊模式後,把槍架在了前方的草叢裡,瞄準了佈雷德利戰車上一名露出半截身子在外面抽著煙的車長。
“砰!”
後坐力將他的肩膀震得生疼。那發子彈蹭著車長的鼻子打了進去,車長當即摔進了車內,沒了動靜。
“砰!砰砰!砰!”
軍官又扣動扳機打出數發子彈,射殺了同樣暴露在外、威脅最大的駕駛員後便將槍口對準了外面的車組和勤務人員。
旁邊的幾名新兵也把槍口對準敵人胡亂開了幾槍,在雜亂的槍聲中似乎真的有幾名南方軍士兵被打倒,但也有可能是他們試圖趴下規避這些子彈。
側翼也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新兵們“涉世未深的耳朵”幾乎要被震聾——他們並不能在短時間內適應這種噪聲。
軍官抬起槍衝了出去,邊衝鋒還一邊抬槍朝著勤務陣地上開槍壓制,直到打光了一個彈匣後才迅速飛撲到一處泥坑裡面更換彈匣。
他顧不上泥坑裡黏膩的泥漿、溼潤的腥土,在費勁的把彈匣從粗製濫造的槍械裡拔出來並換上一個全新滿彈的彈匣後,立刻提起槍跪坐起來,準備勘察前面的敵情。
在後面零星的壓制和掩護下,終於有兩名新兵蛋子提著槍跑了過來。
軍官露出一點點身子,還沒看清外面的情況就有幾發7.62x51毫米中間威力彈呼嘯著打了過來,在視野中捲起一陣陣小沙塵暴,把軍官打的抬不起頭。
那人還順手兩槍收拾掉了後面正在跑過來的兩名新兵,其中一發子彈直接打穿一人的胸膛致死,另一人則被打穿腹部摔倒在地哀嚎了起來。
他們學過簡單的戰場自處理,不過以現在的情況和傷員的單兵素質來看,現在他大機率已經忘了怎麼處理了。
“操你血媽的玩意……畜生……”軍官拔下一枚F1手雷的保險環,罵罵咧咧的往前面敵人可能所在的方向丟了出去。
清脆的炸響聲響起,在半句沒說完的髒話後,F1手雷爆炸,軍官甚至都能感覺到衝擊波與氣浪正撞在他的頭盔上。
他顫抖著抬起槍走出泥坑,走向“佈雷德利”的車尾,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一幕:幾具敵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已無威脅。
新兵蛋子們終於潮水般的湧了出來,一股腦跑進了勤務駐地。
地上亂七八糟躺了近十具屍體,連油料車上都坐著一名被流彈打死的駕駛員,似乎這幫炮灰們全殲了一個勤務排以及半個裝甲排,還繳獲了兩架敵軍的裝甲車。
“排長!那邊有輛車子,車上面寫著餐車……咱們有吃的了!”
一名快反旅士兵興奮的拉開車門,卻見一名南方軍的炊事員握著手槍,他剛一開門就迎頭給他來了兩槍。
趁著敵人摔倒,廚師連忙將門緊緊關上,並試圖把門鎖起來,但卻因為過於緊張,手忙腳亂之下沒能及時鎖門。
兩名北方軍士兵單手持槍走上前去,硬生生把門又拽了開來,裡面的廚子下意識抬起手槍想要射擊,然而手裡卻傳來了“咔嗒”一聲——卡殼了。
可能是太過膽小或是什麼應激反應,其中一名士兵竟是被這枚不存在的子彈嚇破了膽,梗著脖子縮到了一邊,另一人則是被嚇得站在原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