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梟到E國最大醫院的時候,沒過去幾個小時。
他幾乎是飛快趕過來的,擔心陸晚這邊。
他上樓,就看到陸晚坐在外面走廊的長椅上,她好像困了,正在打瞌睡。
她就一個人坐在那,看著好像瘦了很多。
霍銘梟屏住呼吸,都不敢上前去打擾。
陸晚一個人在那個國家不是過的挺好的嗎,怎麼現在看著,又覺得她像是過的不太好的樣子。
他以為陸晚過的很好,所以才離開的。
陸晚的手撐著下巴,好像已經睡著了,霍銘梟戴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確保沒有人能認得出自己,才敢走過來。
陸晚是有點困了,她突然手滑了腦袋就往旁邊倒,突然一隻手托住了陸晚的臉頰。
陸晚朦朧的雙眼眨了眨,感受著放在自己臉頰上的那隻手,然後看向旁邊的人。
霍銘梟在陸晚看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就拉了拉自己的口罩。
然而下一秒,陸晚就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霍銘梟?”
霍銘梟拉了拉自己的口罩,沒想到這麼快陸晚就能把自己給認出來。
霍銘梟清了清嗓子,刻意變換了聲音:“你認錯人了。”
陸晚:“……”
就這還和她裝,別說霍銘梟只是戴了一個帽子,眼鏡和口罩了,就是化成灰,她也能認識。
而且誰會在醫院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就算是霍銘梟把自己給裹成這個樣子,她也一眼就能認出來。
“行,那我認錯人了。”陸晚點頭,也不和霍銘梟爭論。
霍銘梟本來是打算要走的,但是陸晚這話,又讓他頓住了腳步。
既然陸晚都認出他了,那是不是就說明,陸晚沒有生氣,沒有討厭他?
霍銘梟在陸晚身邊坐了下來,也沒摘掉自己的口罩,他說道:“累了的話就靠著我吧。”
他的肩膀永遠都在那裡,只要陸晚需要,只要陸晚轉身就能看到他。
陸晚看著這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不知道為何突然眼眶就是一陣酸澀。
她趕過來,然後搶救,確實是很累,但是卻沒有人關心她累不累。
她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也不需要關心,可霍銘梟這句話,卻讓陸晚的鼻頭酸了酸。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過來做什麼?你不是很忙嗎,天天在公司加班。”
“你怎麼知道的,你一直都在關注我?”霍銘梟的語氣染上了一絲驚喜。
陸晚說:“我才沒有關注你,是小寶說的,小寶非要告訴我。”
陸晚沒靠過來,霍銘梟主動伸出手,攬過陸晚的肩膀,強行的讓陸晚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幹嘛?”她的腦袋支稜起來,霍銘梟又給按下去。
“讓你靠著睡,你說你自己不好好擔心自己的身體,這手術做完了,你回去休息不行嗎?”
陸晚還沒回答,霍銘梟就說:“我知道不行,你是一個負責的醫生,你每次都會確定病人沒事之後,才能顧得上自己。”
說的好像還挺了解她一樣。
陸晚就這麼靠著,也沒有再掙扎了。
其實在看到霍銘梟這一刻,陸晚還挺高興的:“霍銘梟,你相信我的醫術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神醫,能把一切的病人都從死亡的邊緣上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