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陽掛掉電話,打個卡就往外跑,連工作制服也顧不得換了。
“怎麼了?燦陽?”一旁的思羽也緊張起來。
“走,跟我一起去,曾良哥出事了。”
一聽到曾良,思羽大驚,跟著燦陽就跑。
曾良和陸巖大中午想喝酒,大排檔中午歇市,酒吧中午也不營業。
他倆沿著小吃一條街一直走,總算在一家小餐廳落座,倆人要了一大份石鍋魚以及幾碟小菜,陸巖叫了兩瓶啤酒。
“兩瓶?先上一打!”曾良叫道。
陸巖兩眼瞪著曾良,他倒不是小氣,是嚇著了,好賭的他一點也不好酒,陸巖暗自思付:看來今天得捨命陪君子,不醉倒走不了,和曾良同事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他的酒量,原來他這麼能喝?真是自找苦吃!
剛開始,倆人還可以痛快地聊聊天,暢談兄弟間的話,轉眼,半打酒下肚,陸巖尚還清醒,曾良卻已經滿口胡話。陸巖這才知道,曾良哪有什麼酒量,他是在借酒澆愁。
陸巖也只得奉陪到底,只到一打酒幹完,陸巖已喝得身體打飄,曾良早已不知道誰是誰了,還要酒。
陸巖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喝下去了,一邊叫店老闆結帳,一邊上前攔住曾良,拉他回去。
可曾良就是不走,嘴裡含糊地喊著要酒,喊著喊著又開始燦陽燦陽地叫起來,陸巖算是聽清楚了,“好,咱們回去找燦陽,走。”
曾良還是賴著不走,渾渾噩噩地一直說著什麼,說著說著盡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這下陸巖束手無策了,用已經喝得不太清醒的腦袋總算還想到了打電話求助,這才打給燦陽了,可響了幾次都無人接聽,直到燦陽下了班,才接到電話。
郭燦陽和周思羽趕到餐館時,就曾良和陸巖兩個客人,老闆見有人來接了,像見了救星似的奔出來迎接,可見到只是兩個瘦弱的小姑娘,又犯了難。
只見此時的曾良一會哭一會笑的,還不停地對著陸巖說話,陸巖根本聽不懂他說什麼,只能點著他那顆渾鈍的頭,不停地應付著,“好!是!太他媽對了!”
“曾良,曾良!”燦陽看到這,氣不打一處來,眉頭擰在了一塊,“怎麼喝成這樣?陸巖,陸巖!”
好在陸巖還能認清人,“燦陽,你可來了!”打了個嗝,“他……叫了你半天了……快,把他弄回去。”
“陸巖,你幹得好事,怎麼給我哥灌這麼多酒!”
燦陽這一吼,剛剛顫顫巍巍站起來的陸巖又一屁股跌在椅子上,“我……灌他?他……灌我。”
“我哥不能喝酒……”
相比之下思羽看到此時此景反倒鎮定自若,路上因為著急,燦陽沒把話說清楚倆人就往這兒趕,思羽心裡一直打鼓,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兒,原來只是醉酒,也沒鬧出什麼事來,於是上前攔住燦陽說:
“好了好了,燦陽,你先別發火,倆人都喝得不省人事了,現在也跟他說不清楚,咱們得趕快想辦法,把他倆送回去。”
思羽是對的,燦陽罷手,於是,思羽去叫計程車,燦陽先守著。
燦陽找店老闆要了杯溫水,拍拍曾良,扶著曾良的肩,想喂他喝口熱水。
就在這時,曾良一把摟過燦陽:“燦陽,不要離開我,燦陽……”
被曾良緊緊抱住的燦陽驚慌失措,雖說從小一起長大,親密無間,但倆人從來沒有任何有失分寸的舉動。剛端起的那杯水在燦陽手中顫抖著掙扎了兩下還是滑落到地上,燦陽空出來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嘴巴張合了幾下道:“走……我帶你回去……”
她還真不知道如何跟醉酒的曾良交流。
“燦陽你別離開我……爍陽走了,我來照顧你一輩子……一輩子……”曾良的話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