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燦陽堅持要走路回宿舍:“不能打車,也不坐地鐵,我吃太飽了,剛好走路回去消消食!”
說完挽著曾良就走,即使回家的路程要步行半個多小時,曾良也樂意奉陪。
春風拂面的夜,彷彿能聽到花開的聲音,空氣中都夾雜著芬芳的味道。春天是個美好的季節,萬物生長,也是愛情萌芽的好時節,何況這顆種子已在曾良心中播種了二十年。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的太快,曾良想走慢點,再走慢點,卻還是到達了宿舍樓下,到了該分別的時刻。
牽著燦陽這隻從小牽到大的手,曾良還是捨不得鬆開,四目相對,曾良情不自禁地低頭,嗅到燦陽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心潮起伏,昏黃的路燈下,映照著燦陽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靈動閃亮的眼、嬌俏可人的唇,讓曾良氣血上湧,他堅定地要把這股熱情傳遞給她,他把自己火熱的唇一點點地向她靠近……
“燦陽!”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懵懂的燦陽,馬上歡快的應聲,“思羽,你下班啦,走,一起上樓!”
兩個女孩告辭曾良走了。
而曾良兩眼能噴出火來!
這一夜,曾良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
第二天前廳部的郭燦陽、程夢、肖伊、方明娟上早班,前三個人準時到了,交接班後,早班的三個人馬上各就各位、進入工作狀態,可是方明娟遲遲沒有來,她可是從來不遲到的好員工,今天是怎麼了?
本就忙碌的早班因為少了方明娟,變得異常忙亂,連領班牛姐和蘇部長都來幫忙了!
上午十一點左右,一群客人圍在前臺辦理各種事情時,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走進了大廳,看到前臺忙成一團,便悄悄地閃進後面的辦公室裡。
她正是方明娟,前臺正在忙碌的五個工作人員都看清楚了,她不僅面容憔悴,臉上還帶著傷,整個左臉腫起,嘴角和眼周都有瘀青。
忙完一陣後,蘇雅抽身回了辦公室,傷痕累累的方明娟正在等她。整個前廳部,資格最老的就是她倆了,因此,她倆也是同事時間最長、關係最好的。
“阿雅,我……”方明娟一開口,話未明淚先流。
“阿娟,離了吧!”蘇雅長嘆一口氣,“咱倆都是一樣的命苦,可至少我不捱打,至少我有個兒子。可你……”蘇雅收住了話,因為方明娟已淚流不止。
蘇雅上前攬過她的肩膀,拍拍,以示安慰。
方明娟伏案哭了好一會,才直起身來,拿紙巾擦擦臉上的鼻涕眼淚,情緒平靜下來說:“我也有個女兒啊,離了女兒怎麼辦呢?”
“怎麼辦?難道他管過你女兒嗎?”蘇雅不禁激動起來,說話聲音越來越大,“女兒還小你都熬過來了,現在還怕什麼?大不了送回老家上學啊!”
“我……我實在不想再麻煩父母了。”
“那你寧願被他打?”
“我……哎……也是我不爭氣……”方明娟再次哽咽了。
“方明娟啊方明娟,你一定要作踐自己誰也幫不了你!生不出兒子是你的錯嗎?生不出兒子就該捱打嗎?”
方明娟已經哭到快要乾涸的雙眼呆呆地、無助地望著蘇雅。
“阿娟,你能賺錢,能養活自己,還能照顧女兒,這就是你最大的尊嚴,你不應該任人欺負!離婚,你怕什麼?”
“我……離了還有人要麼……”
“你現在有男人比沒男人好嗎?”蘇雅簡直義憤填膺!
“我,再想想……”方明娟雙手掩面,用力擦著臉上的淚水,卻越擦越多。
“搞不懂你還想什麼!你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被他折磨成什麼樣了?你何苦?我們只能看到你臉上,你身上的傷也不少吧?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