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走關鶴的正是關子瑜,她倆的父親剛在這個醫院做完心臟支架手術,還在住院恢復中。
住院樓20層的特護病房內,關鵬躺在病床上,旁邊坐著的女人一身華貴,保養得當的她看著不過40歲,正是關鶴的生母楊一姍。
看著關鶴跟著關子瑜走進來,關鵬的臉沉了沉,盯住關鶴道:“我已經轉到病房兩天了,現在才露面,電話也打不通,在忙什麼?”他的聲音不大,卻極富威懾力。
“爸,對不起,我和朋友去澳門了,今天回家才知道您病了。”
“澳門?又輸了多少?”關鵬的嗓音提高了幾分,轉身對身邊的楊一姍說:“從現在起,不許再給他錢!”
“爸……”
“還不給你爸認錯!”楊一姍打斷了關鶴的話。
關鶴看了看媽,又看了看爸,順從道:“爸,我錯了。”
楊一姍趕緊說:“老關,兒子知道錯了,我不給他錢就是,你身體不好,就別再生氣了。”
關鵬平了平氣息,緩聲道:“明天,去集團人事部報到。”
“爸,怎麼又來,我……”
“關鶴!”楊一姍再次搶過兒子的話,雙目一瞪:“去年你爸同意你不去集團工作,是因為你剛畢業,就放任你去闖,可現在你爸爸身體不好,是時候為你爸分擔重任了!”
關鶴從母親的眼神中領悟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您安排我做什麼工作?”
“你什麼工作經驗都沒有,先去市場部做王經理的助理,跟他好好學學。”
楊一姍聽到這沉不住氣了,立馬要開口,但看了看關鵬有些陰沉的臉,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關鶴對於父親的安排顯然很不滿意,想反抗,見母親這個樣子也終究什麼都沒說。
“行了,我,你也看到了,你媽今天陪我半天也累了,你陪你媽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準時上班。”
特護病房內終於只剩下父女兩人了,一直坐在病房靠窗邊角落的關子瑜這才走近病床,坐到父親的身邊。
這麼多年來,只要楊一姍說話她從不插嘴,能遠離她就從不靠近。從她進病房的門到楊一姍出去,關子瑜硬是沒看過她一眼。
“小瑜……”與女兒單獨相處時,關鵬的臉上柔和多了,他頓了頓,想說的話還是說不出口,便轉了話題,和女兒聊聊生活瑣事、興趣愛好。
年紀大了,什麼雄心萬丈、商海沉浮都是過眼雲煙,反是一些日常的生活小事更能讓這位嘉信集團董事長關鵬的內心暖意融融。但他心裡很清楚,和女兒聊什麼都會很開心,但有三件事是不能觸碰的:1、她的母親,2、她的繼母,3、她的婚事。
想到這三件事,年過花甲的關鵬內心何嘗不隱隱作痛!
“最近工作上還順利吧?加博那邊怎樣?”
“爸,您呀,就是勞碌命,我的加博什麼時候用您操心過?何況您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這話說得關鵬愉悅一笑。
“爸,說到工作,我倒想跟您聊一下最近籌備的新專案,我想成立一家酒店,您怎麼看?”
“籌備到哪一步了?”
“其實是幾天前剛有的想法,嚴格來說還沒有具體開始籌備,今天難得跟您聊聊天,我要抓緊機會找您要些有建設性的意見呀!”
父女倆相視一笑。這位白手創業到現在手握千億資產的關鵬,拼搏一生,到老才覺得只有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最為輕鬆愉快了。
“僅你的加博每年與酒店合作的專案,資金至少在千萬以上,再加上我們集團的業務,如果咱們能擁有自己的酒店,不算對外的營業收入就足夠自給自足了。”
“這麼說您是贊同了?”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