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燦陽在恍惚中聽到邵涵說過:我要離婚,越快越好……
燦陽迴避開袁熙的眼神,以免被他強大的邏輯帶偏,強迫自己啟動理性來思考問題,於是,她定定神,問道:“你為什麼不離婚?”
“燦陽,我剛剛說過,我和邵涵的婚姻是商業合作,我為什麼不能離婚,就跟我之前告訴你為什麼沒有和你結婚的原因一樣,會影響各大股東的利益。如果各大股東還沒能平衡好,貿然離婚,一旦失控,將不可收拾,你能理解我嗎?”
“你什麼時候可以離婚呢?”燦陽的語氣柔軟了。
“我不敢保證什麼時候,但至少要在3月我順利接任董事長以後。”
燦陽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明正言順地做著小三且沉迷於此、無法自拔。她的內心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呼喊著:離開眼前的這個男人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吧,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你只是被圈養的小三。
同時,又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推動著她,讓她靠在袁熙的懷中,享受著錦衣玉食,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
門開了,是郭母在超市買了一堆東西回來,“咦,袁熙今天回這麼早,客人走了嗎?晚上出去吃還是在家吃?燦陽你怎麼還穿著睡衣?”
郭母一連串的話徹底打亂了燦陽的思維,一下子將她拉回現實,也趕走了她內心深處那個微弱的呼喊聲。
袁熙趁機說:“走吧,先上樓洗澡換衣服。”
燦陽毫無反抗之力。
晚上,“一家三口”如期出門共進晚餐。
第二天下午,陽光依舊溫暖地照耀著大地,燦陽坐在頂樓花園的搖椅上曬太陽,郭母在旁邊逗著一池歡快的魚兒。
燦陽兩眼直直地望著遠處,一條寬闊的濱海大道沿著海岸線向遠處無盡地延伸,燦陽突然像是自言自語道,“媽,我想離開袁熙。”
郭母拿著魚食,一點點地投食,正沉浸在一群魚兒爭搶食物的趣味之中,猛地聽到女兒口中吐出這句話來,呵呵笑了一聲,“燦陽啊,你又睡著了?說夢話了?”
“我要離開袁熙!”這一句說得清晰又堅定。
郭母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魚食,走近燦陽,“你沒睡啊?發燒了?”說著手已經落在了燦陽的額頭上,“沒有啊,怎麼說起胡話了呢?你倆吵架了?”
燦陽煩躁地把母親的手推開,“媽,袁熙早已結婚了,就是昨天下午來家裡的那個,她才是正經的袁太太。”
“什麼?結婚了?我說你個傻姑娘不會那麼好福氣吧,人家袁熙這麼個大人物怎麼會看上你。”
燦陽一聽這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她熟悉的那個母親又回來了,原來這些天與母親的和平共處、母親對自己的和聲細語,全仰仗於袁熙的恩寵!
郭母眼珠一轉,想起了什麼,接著說:“不對啊,昨天來的那個是袁熙的原配,她既然能找到家裡來,那她昨天是怎麼善罷甘休的?”
郭母眼睛一亮,“哦,袁熙把她趕走了?燦陽,只要袁熙喜歡你,向著你,管他結沒結婚呢,你和他都有孩子了,怕什麼!都說失寵的皇后比不上受寵的妃子,你如果能生出個兒子來,地位就更上一層樓了!”
燦陽眼睛一閉,癱倒在搖椅上。
邵涵比袁熙大兩歲,與袁熙已有長達八年的婚姻關係。她是前任海城集團董事長邵恩澤唯一的女兒。
在與袁熙結婚之前,邵涵早已心有所屬,但是迫於父親的壓力,更為了維護父親的利益,與父親認定的接班人袁熙完婚。
與袁熙結婚兩年多後,父親去世。
當時邵恩澤看著女兒女婿抱著剛滿一歲的孫女守在床前,倍感安慰地拉著袁熙的手說:“我用大半輩子的心血創立的海城集團就交給你了!”,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