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被“鬼”嚇暈的施潔被餓醒。
入眼,陌生的環境。
新屋頂,新傢俱,新被子.....一切都是新的。
這是地獄?
自己被鬼嚇死了麼?
捏著臉狠狠一揪。
“嘶~”
疼。
沒死。
身上衣服好絲滑,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眼趕緊壓實。
誰替自己洗了澡?
自己不乾淨了?
探手伸入被褥,摸向守了二十多年的節操。
不痛。
難道是後面?
玉手正要側移。
“吱嘎~”
一月開門檢視,見施潔醒來,驚喜轉頭朝門外喊:“孟爺,掌門醒了。”
“孟爺?”
施潔心頭猛然咯噔,這不是青樓的叫法麼?
自己怎麼在青樓?
等等...
難不成老九把老孃賣青樓了?
最先趕到的是三月、七月,施潔見她們個個美貌如花,穿著鶯燕,更加篤定自己被賣到了青樓。
“踏踏踏踏~”
一陣急促錯亂腳步聲跑來。
“師傅。”
“師傅你醒了。”
“師傅餓嗎?”
“我去端飯菜。”
大師兄幾個先後趕到。
“鬼,鬼鬼......鬼啊!”
被一掀頭一縮,躲在裡面打哆嗦。
直到孟南進屋,安撫了許久她才緩過神來。
確定八個徒弟沒死,自己也沒賣到青樓,施潔開啟了餓死鬼投胎般的進食模式。
“吧唧吧唧~”
“嗯,好吃。”
“嗦~”
“好喝。”
“唵嗯,吧唧吧唧~”
“嗝~”
“啪啪~”
孟南拍了拍打嗝的施潔後背:“師傅慢點吃,都是你的。”
“掌門喝口湯。”一月很懂事。
“嗝~”
“噸噸噸~”
一口乾完湯,施潔扯了個雞腿繼續造:“你是不知道老孃餓了多久,三天餓九頓,餓到屎都沒的拉,吧唧吧唧,想吃口熱乎的都吃不上,有一次......”
吧啦吧啦說著不堪回首過往。
“欸對了,你們哪來這麼多錢買吃的?她們又是哪來的?”
孟南無語,感情您老人家神經末梢有點長啊,現在才問。
“大師兄知道。”
孟南一把拉過大師兄,在他耳邊小聲嘀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大師兄你可說過絕不會讓師傅揍到我一根毫毛的。”
施潔察覺不對勁:“咋了?你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咬著雞腿騰出手要擼袖子,看到兩手滿是油漬,左顧右盼。
一月上前:“掌門我幫你挽袖子。”
太鐵心了。
大師兄感動到哭,拔腿就跑,還不忘拋下一句話:“師傅不管我的事,都是老九乾的。”
一月麻溜擼下才挽好的袖子,起手式擺好的施潔滿臉黑線。
二師兄等人怕被牽連,驚慌失措逃走,六師兄不惜翻窗。
“咕嚕~”
孟南嚥了下口水,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師師......傅,你再吃點。”
“打你足夠。”
“啊——”
聲音叫的奇大。
這是孟南多年捱揍總結出來的經驗,這樣可以分散注意力,感覺沒那麼痛。
一入手施潔就感覺不對,老九身子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