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進了武德司的許老漢,似乎退去了在崖底之時的畏縮和木訥,變得奸猾,還有些混不吝了。
“看來是本官的不是。”李敘白挑了挑眉:“是本官讓你們吃的太飽,吃的太撐了。”
他轉頭對鄭景同吩咐道:“今日就不必審了,從今日起,他們倆一日三頓改一頓,每頓一碗清的可以見底的雜麵糊糊,兩個人分一碗。”
鄭景同憋著笑稱是。
李敘白和他對視了一眼,頗為默契的往外走去。
“誒,誒,別走啊,別走啊大人,大人還想聽點啥,小老兒都知道,都能說。”許老漢雙手緊緊的抓著鐵柵欄,不停的來回搖晃,大聲叫嚷:“大人,大人,小老兒啥都能說。”
李敘白腳步一頓,轉頭漫不經心道:“你想說?”
“對,對,小老兒想說,想說!”許老漢點頭如搗蒜。
“可我不想聽。”李敘白毅然決然的扔下一句:“留著他們幹什麼,平白浪費咱們武德司的糧食。餓他們半個月,再把他們扔出去,只需他們在汴梁要飯,不許出城。”
鄭景同簡直要仰天大笑三聲了,捂著嘴死死忍著,大聲道:“是,下官定然給他們找個雨天漏雨,晴天暴曬的好地界兒。”
眼看著李敘白二人走遠了,許老漢鬆開了手,踉踉蹌蹌的栽倒在稻草堆上,想哭卻又哭不出。
“行了,他們人都走了,還裝什麼裝,你裝了這麼久,他們也沒打算放咱們出去,還不是連許四都見不到。”一直眯著眼沒出聲的許大山倏然睜開雙眼,目光如炬的看了看牢房外,才低聲冷笑。
“你現在知道厲害了?”許老漢儼然像是換了個人,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盯著許大山:“我就說不能留著那個小雜種,偏你心軟,非要留著,養虎為患!現在好了,遲早要雞飛蛋打!”
許大山原本懶洋洋的躺著,聽到小雜種三個字,他倏然跳了起來,一把扼住許老漢的脖頸,雙眼赤紅,面目猙獰的低聲威脅:“我說過,不許再說這三個字!”
許老漢被掐的雙眼翻白,臉色鐵青,手腳不斷的掙扎,眼看著就要被掐斷了氣,許大山才慢慢的鬆開了手。
許老漢捂著脖頸不停的咳嗽,半晌才緩過一口氣,磨著後槽牙恨聲道:“你,你,你遲早得死在他手裡!”
他雖恨的厲害,但到底懼怕許大山,終究是沒再說過那三個字了。
:()公子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