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承認,只好捂著臉不停的磕頭。
顧時宴可沒工夫跟曉靜掰扯,轉身就往山下走路。
曉靜見狀,一邊哭一邊追了上去。
宋時雨冷笑一聲,包起銀子,茫然的望著萬佛寺。
趙益禎趕到萬佛寺山門,看到文太后迎風而立,臉龐雖然保養得宜,但是幾絲飄揚在風裡的銀絲,還是暴露了她的年紀和這些年的殫精竭慮。
他不由的心下一軟,幾日來心生的隔閡也無聲無息的淡去了些,趕忙迎上去,握住文太后的手:“晨起山裡還是很冷的,母后實在不宜出來吹風。”
文太后拍了拍趙益禎的手背:“山路難行,皇帝是夜裡出來的,老身擔心,不出來看看怎麼行。”
趙益禎動容不已,看著韶音道:“你也是母后身邊經年的老人了,怎麼也不知勸著點,也不給母后披著點斗篷。”
韶音變了臉色,趕忙請罪道:“大娘娘掛念陛下,奴婢勸不住,請陛下恕罪。”
文太后趕忙攔住了趙益禎:“是老身一心想出來迎皇帝,與韶音她們無關,皇帝可不興搞什麼遷怒怪罪。”
“母后都不怪你們,那朕就繞你們這一回。”趙益禎笑著輕輕揭過了此事不提。
韶音趕忙謝恩。
趙益禎攙扶著文太后進萬佛寺:“不知母后這幾日與慧智主持可有參禪?”
,!
文太后的神情暗了暗,轉瞬如常笑著與趙益禎說起這幾日參禪所得。
在外人看來,端的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
餘忠和韶音對視了一眼,不由自主的齊齊鬆了一口氣。
顯然兩個上位者之間的鬥法,讓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人都膽戰心驚,人人自危。
“大總管,大總管,這個人怎麼辦?”侍衛揹著李敘白追上餘忠,低聲問道。
餘忠著實沒有將一個庶民當回事,看都沒看李敘白一眼,只散漫道:“給他找個廂房安頓下來,離陛下遠點,山裡人沒見過世面,不必告訴他咱們的身份,更不必提陛下,省的嚇壞了他,等他醒了,打發幾兩,哦,不,二十兩銀子,就讓他走吧。”
餘忠想的很簡單,窮困潦倒的山裡人怕是這輩子都沒見過二十兩銀子吧。
侍衛低聲稱是,自然從善如流。
李敘白趴在侍衛的背上直撇嘴。
他什麼沒見過?現代社會的高科技,他哪一樣看的少了,還能被幾個矇昧未開的無知古人給嚇著了?
簡直就是笑話!
不過這會兒不讓他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畢竟他與他們的身份相差太遠,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還不如現在這樣裝聾作啞,混點意外之財來的保險。
李敘白反覆衡量了利弊,最終決定將暈倒裝到底,等時機合適了再醒過來。
:()公子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