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山捂著不停流血的鼻子,大聲催促道:“司長,你還跟這王八蛋廢話什麼?趕緊讓人把他拿下啊!”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洋相,必須想辦法挽回面子。
此時此刻,就算把林不易大卸八塊,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陸長風一抬手,制止了馮一山的聒噪。
拿詢問的眼神,看著林不易。
他相信,能讓唐家看重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司長大人,你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談論你的隱私?”林不易笑了笑。
陸長風沉吟片刻道:“你跟我來。”
馮一山急切道:“司長,別聽這小子的鬼話。”
陸長風嚴厲命令道:“你們留在這裡,不許跟來。”
馮一山欲言又止,只能暫時作罷。
憤憤地望著林不易的背影,幾乎咬碎後槽牙。
不過這一用力,鼻血又洶湧而出,堵都堵不住,狼狽至極。
陸長風的司長辦公室,足足八十平米,裝修格外豪華。
一整面牆,做成了櫥櫃,上面擺滿各種獎盃和獎狀。
林不易讓蕭詩雅在外面沙發上先坐,自己跟著陸長風去了內室。
“說吧,你怎麼知道我快離婚了?”陸長風一指椅子,眼裡掠過一抹惆悵。
“因為我知道你有病。”林不易從容坐下。
“什麼病?”陸長風眉頭一擰。
“你下面那玩意兒不行。”林不易直言道。
陸長風嘴角一抽,神情變得極度尷尬。
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往下接。
對一個男人來說,談論這種話題,太傷自尊了。
林不易身負絕世醫術,剛才第一眼看到陸長風,就從對方的氣色,判斷出他患有男性隱疾。
那個玩意兒,除了撒尿以外,已經喪失了更重要的功能。
從年齡上判斷,他的妻子應該也是三四十歲。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那方面生活不協調,必然會影響夫妻感情,久而久之,離婚自然在所難免。
林不易盯著陸長風的雙眼:“陸司長,你這病已經三年了,如果再得不到有效治療,那東西很快就會徹底成為擺設。”
陸長風頹然道:“沒用的,三年來,中醫西醫都看過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發自內心愛著妻子。
可是那方面功能的缺失,讓他感到無比內疚,既然無法給妻子更好的生活,不如徹底將手放開。
就在最近幾天,他已經痛下決心,打算簽署離婚協議。
現在既然被林不易道破隱私,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一想起這樁事,滿腹心酸委屈湧上來。
四十來歲的老爺們兒,落下眼淚。
“我他媽的廢人一個,我不是男人。”
“我也不想離婚,我愛我的老婆,可是我沒有辦法。”
“有首歌唱得好,我給你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
……
林不易待對方情緒稍稍平復,才繼續道:“陸司長,如果你能恢復男效能力,還會離婚嗎?”
“當然不會。”陸長風脫口而出,隨即又搖了搖頭:“可這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的病,我能治。”林不易自通道。
“你?”陸長風用懷疑的口氣蹦出一個字。
眼前的年輕人,不過二十出頭。
就算會點醫術,也頂多是個學徒水平。
這口氣太大了吧?
“我既然能看出你的病,就有治療的手段,就看你願不願意信我。”林不易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