捫心自問，女兒跟了自己六年也沒遭過這罪，反倒是李道成一來就背上心法了。
方休對此也沒什麼辦法，畢竟這都是女兒自己選的路…
話雖如此，這心法對她幫助也不小，是她踏足帝境不可或缺之物，方休只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阿爹……”
方圓苦苦的叫了聲，小模樣可憐極了。
九個小東西見狀，馬上表現出興致不高的樣子，圍在方圓身邊，似是在同情她的遭遇。
現如今。
方圓的打扮與妝容都不能跟五天前作比較，就跟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由原來的小公主變成了現在的‘俏公子’，優雅大方。
這自然是出自李道成之手。
值得一提的是，從長安城出來到現在她個頭長高了不少，已經由原來的八十八厘米長到一米二，出落的極為水靈，彷彿跟她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但方休還是得說一句，這應該有他兩分功勞……
下一刻，方休拿過方圓手中的《古帝心經》，“你先背一遍看看。”
方圓心不甘情不願照做。
因為如果這一小段今天還背不過就要接受懲罰，足足要在太陽底下站一天呢…
一想到這個她就想求助阿爹，可是阿爹看著好像打不過師父的樣子，她只能老老實實背書了。
獎勵也是有的，就是可以吃上師父親手做的飯，實話說還挺好吃的…
念至此，她眼中神采恢復，自顧自背了起來，“第一段……”
“心念歸一，萬念俱寂， 如鏡照物，了無痕跡。”
“境在心中，心在境中， 心隨境轉，境隨心生。”
“身心俱融，與境合一…與境合一…與境合一…”
“物我兩忘。”
方休笑著提醒。
“物我兩忘，心靜如水。”
方圓想了起來，“阿爹，這算是背過了嗎？”
“算，上午就先到這吧。”
方休收起書籍，生怕方圓累著。
“嘻嘻嘻，阿爹最好了，圓圓出去買食材啦！”
方圓頓時喜笑顏開，一溜煙跑沒影了。
她剛走，李道成就出現在場中，神色略微不悅，“這是古帝心法，等丫頭衝擊帝境甚至大帝時可以起到關鍵作用，你太縱容她了。”
方休不以為意，“她才六歲，況且天塌了不還是有你我頂著嗎？”
“嗷嗚嗷嗚~”
“哞哞~”
九個小傢伙圍在方休身邊，一個個氣勢十足，彷彿在附和方休剛才說的話。
尤其是雷霆虎，惡狠狠的盯著李道成，前爪在地面不斷刨動，大有一副只要方休下令就衝鋒的架勢。
李道成見狀，一揮手便將雷霆虎掀翻在地，“有帝血了不起？”
說完，拂袖離去。
方休：“……”
這是在給自己展示激怒她的後果嗎？
“嗷嗚……”
雷霆虎爬起身子，委屈的來到方休身邊，全然沒了剛才惡狠狠的氣勢。
“二虎啊，以後咱別惹她，打不過…”
方休摸摸雷霆虎腦袋，以示安慰。
以這小東西囂張跋扈的性格，怕是要因此內耗好長時間了…
另一邊。
方圓獨自來到未央街。
只見她身量嬌小，卻作男子裝扮。
她身著一襲簡單青衣，步伐輕盈，猶如一隻靈動小鹿。
街上人們紛紛投來好奇目光，猜測著這個“小男孩”身份。
方圓對此不做理會，只是被能獨立出來的喜悅所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