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
應該被捧上神臺,接受領導發放的豐厚獎金。
也應該被萬眾膜拜,像是優樂美一樣加倍小心地捧在手裡。
李北玄自認為,他這樣的功臣就是鳳毛麟角。
皇帝就應該多賞賜他一些小錢錢,再不濟也得拎著幾條臘肉來家裡做做客。
可偏偏,這狗皇帝倒反天罡,來他家裡蹭吃蹭喝。
真是叔可忍嬸子不可忍。
可問題是,李北玄只能被動地接受。
建造水師是一個系統化的大工程,李北玄也不是萬能的。
只能等李敢回來,再商量了。
李家鎮,也熱鬧起來。
工部派遣工匠,親自督造牌坊。
“忠君保國”四個大字,看上去威風凜凜。
非大功於江山社稷者,得不到這麼高階別的評價。
大太監宣讀聖旨的時候,
忠國公石有貞,千戶石彪,京兆府尹崔靜齋、藍田縣各級官吏全部到場。
李家鎮眾人跪地叩首,老淚縱橫。
被十里八村的人指桑罵槐了幾輩子,終於吐氣揚眉了。
我們李家鎮走出去的官吏,不是什麼奸佞,他們都是國之棟樑呀!
李北玄抬頭打量高聳的牌坊,怎麼看都像是一座貞節牌坊,莫名地就有了一種表子從良的感覺。
老子欠那麼多錢,當皇帝的又不是不知道,多給我點兒實惠的不好嗎?
我拿你們贏家人當兄弟,你們卻拿我當表弟。
真是痛心疾……
咦,為什麼我看見趙姑娘的時候,良心突然就不痛了呢?
不行,我得把她趕回京城,不然只會損失越來越多。
周圍觀禮的人,紛紛露出羨慕嫉妒的神色。
這可是功勳牌坊啊,武朝的至高榮耀,我輩學習的楷模。
李家公子年紀輕輕就得此殊榮,縣誌、府志都得為他們李家單開一卷。
“陛下賜牌坊,這是好事,你們都哭什麼?”
李北玄滿眼無奈,本來就覺得像是表子從良,
他們再這麼一哭,搞得像是自己駕鶴,被皇帝賜了諡號一樣。
明明就是個三好學生的獎狀,要不要搞得這麼感天動地的?
“老夫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來著?”崔靜齋瞥了一眼朱昉。
“啊?說啥了?”朱昉一臉懵逼。
“嗯?”崔靜齋的臉色一沉,“就來的路上……這麼快你就忘了?”
“想起來了。”朱昉狠狠一拍大腿,“崔大人說,打小就看好李賢侄。滿月酒的那天,崔大人還說賢侄絕非池中之物。”
“嗯。”崔靜齋滿意地點點頭,“賢侄,你祖上李文彬、你爺爺、你爹……再算上你,你們家算是一門四爵了……這足夠縣誌單開一卷了吧?”
“夠了夠了,足夠了。”朱昉笑著看向張文遠,“文遠,抽空就把事兒辦了。”
“大人,已經在辦了。”張文遠微微躬身道。
“兄長。”朱昉看向石有貞,“石家一門雙爵……若你修書一封,那寧王殿下還不得……”
“修書?修什麼書?我石傢什麼時候受過如此羞辱?石家男兒又何患無妻?”
石有貞臉色一沉,贏世輝瞧不起人,騙走了侄媳婦。
原本石家上下都是心急如焚,這事情出得太特麼丟人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石友城封爵,主動權就在石家了。
寧王贏世輝現在哭都找不到調,還想讓我石家主動給他一個臺階下?
這次能把閨女騙回去,就會有下次,必須滅滅他的威風。
不然,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