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走上前,啪啪就是幾個大耳刮子,小吏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政務房。
duang!
政務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李北玄走進去,就看見一個穿著官袍的人。
任憑外面如何喧鬧,可他就是坐在裡面不動如風。
“這狗東西就是褚延年。”姚少秋興奮地直搓手,“就是這老小子欠錢不還。”
“姚少秋,你帶人衝撞戶部度支司,是想造反嗎?”褚延年抖了抖衣袖,官氣十足。
“褚延年,陛下特批火器監沒錢了就可以來度支司支取,你何故橫加阻攔?”李北玄擼了擼袖子,“今天,我李北玄就和你好好講講道理,看看是你的筆桿子硬,還是小爺的拳頭硬。”
“李爵爺,朝廷有朝廷的法度,給不給銀子不是陛下說了算。”褚延年冷哼道,“你們帶人打砸度支司,本官現在就進宮彈劾你們……”
不等褚延年的話說完,李北玄已經衝到近前,對著褚延年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李北玄,你敢打我……哎喲……”
狂風暴雨般的拳腳,打得褚延年痛苦哀嚎。
姚少秋奪過一根短棍,也盡情地朝著褚延年招呼。
連續被褚延年羞辱了三次,他急需發洩。
“住手,快住手!”
“二位,所有事都可商量。”
“本官現在就寫條子,給火器監撥款一萬兩銀子。”
見兩個人不計後果,越打越兇殘,褚延年徹底慌神了。
這尼瑪就是兩個沒腦子的二桿子,看架勢真敢弄死他。
姚少秋立馬停手,看向李北玄,“妹夫,這廝服軟了,給錢了。”
“現在答應的一切,到了陛下那裡就都不算數了。繼續揍他!”
李北玄還有一句話沒說,活該你褚延年倒黴了,能不能讓贏高明等人放棄自己,就看你褚延年的了。
眨眼之間,拳腳再次落在了褚延年的身上。
褚延年眨眼之間就被打成了豬頭。
一眾紈絝也是徹底驚為天人。
李北玄看上去像是個文弱書生,下手是真特麼黑。
眼見要打出人命,朱懷弼急忙勸阻,“賢弟,差不多就行了,打死就不好交代了。”
看著鼻口躥血的褚延年,李北玄滿意地點點頭。
此時,度支司外已經站滿了羽林衛。
房俊等人和一眾狗腿子,全都雙手抱頭靠牆蹲著。
見朱懷弼幾人出來,房俊咧嘴大笑,“人間四大鐵,咱哥幾個佔齊了,哈哈!”
羽林衛將軍李君獻緩緩上前,“陛下口諭,參與打砸度支司者,全部關進京兆府衙。藍田縣子李北玄收監大理寺。”
“就光蹲號子啊?”房俊抿抿嘴有些小遺憾,“早知道我也揍褚延年一頓了。”
一眾紈絝對此早就免疫了,沒蹲過幾天號子,出門都不好意思和同行們打招呼。
紈絝們被羽林衛請去了京兆府的大牢,李北玄被單獨關押進了大理寺。
看著大理寺骯髒的牢房,李北玄莫名地想要作嘔。
“你他孃的咋把李爵爺帶這裡來了?”
“把盧國公住過的牢房重新收拾一下。”
“一日三餐,都從蓮花樓定取。”
張蓮舟一路小跑過來,對著牢頭狠狠踹了一腳。
丟給牢頭五十兩銀子,“還他孃的不去辦事?”
牢頭點頭哈腰,立刻去定製酒菜。
張蓮舟親自帶著李北玄走向最裡面的牢房。
牢房中有一個不大的天窗,有陽光照射進來,空氣流通也還不錯。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