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願意交本王這個朋友,你就再向他討一個能讓本王不去就藩的藥方。”
贏高熙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有了決定。
“殿下聖明!”陸準對贏高熙豎起了大拇指。
“我那哥哥和弟弟,估摸著已經決定和李北玄劃清界限了,咱們不需要。”贏高熙得意一笑,“咱們和他做朋友,將來這小子惹出什麼禍亂,也和咱們沒關係。能拉一把他就欠咱們一個人情。自古以來,人情債才是最難還的。”
“那公主殿下那邊……”陸準又問。
“你再親自去一趟藍田,把這件事告訴麗質,順帶著說一嘴,本王正在走關係,盡最大的努力,在父皇那爭取一下,讓李北玄回家過年。如果事情辦不成,讓他也不要埋怨我。”
…………
盧國公府。
朱知節正在和常伯仁拼酒。
一人五斤,不喝光不允許回家睡覺。
酒性剛上來,就發現部曲連滾帶爬的進來。
“老公爺,出事了,出大事了。”
“陛下親自下旨,把少爺被關進京兆府的大牢了。”
眨眼之間,盧國公府雞飛狗跳。
“常老公爺,你家的公子,也被關進去了。”
常伯仁一怔,酒立刻醒了大半。
起身就要去進宮面聖,看看是什麼情況。
“老常,你先別急,貿然進宮求情不是好事。”
朱知節看向部曲,“朱貴,你把事情原封不動地和我說一遍,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朱貴把事情的全盤經過,和朱知節說了一番。
朱知節很快就發現了事情的關鍵點,“是李北玄、王雲長、馬翼德用了激將法?”
“是的,老公爺。”
“褚延年被打死沒有?”朱知節又問。
“被打成了豬頭,估摸著沒十天半月是恢復不過來了。”
“瞧見沒?”朱知節拍拍常伯仁的肩膀,“咱哥幾個這才教他幾天,就付諸行動了……嗯,也算是有些謀略,把另外幾家的崽子都捎帶上了。”
“那咱們接著喝酒?”常伯仁笑著搖搖頭,這種事是不能求情的,也不能過去要求嚴懲,一句話不說才是最好的辦法。
“喝酒喝酒,天塌了有高個地盯著。”老朱端起酒碗,“咱哥倆兒今天不醉不歸。”
二人喝得是昏天地暗,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不聞不問。
老朱預判了所有人的預判:度支司欠錢,李北玄酒後失德。
這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尺度剛剛好。
至於最終定論,還是看贏世民的意思。
詳細追究下來,也是度支司打了贏世民的臉。
老贏牛逼吹出去了,缺啥給啥,但褚延年把贏世民的話當屁處理了。
言官們藉此機會,也是對著贏世民瘋狂吐唾沫星子。
這就是你賜封的藍田縣子?
聚眾鬧事,打砸了度支司。
我們不敢彈劾內閣三老,還不敢彈劾李北玄了?
這件事李北玄是主謀,必須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