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幾天要回京城一趟,可能三五天,也可能七八天。”
“嗯。”
“也可能是幾個月。”
“嗯,啊?”李北玄放下金錠子,“怎麼這麼久?”
“我爹過壽,那個人也會去。”贏麗質嘆了一口氣,“我本來是不想回去的,可母親的話我又不敢違抗。”
“所以這個金子……”李北玄略微有些小失望,就感覺贏麗質是一個欲擒故縱的渣女。
“父親過壽,我想送他一首詩,也想送母后一首詩。但我水平有限,這個錢算是我買詩詞的錢。”
“你知道的,作詩詞這種事很費腦子的,但你是我的大客戶,讓客戶滿意是我做生意的宗旨。”李北玄洋洋得意,“趙姑娘,你是幸運的,能遇到我這種隨時可以創作的詩人。”
“就兩首詩詞,你快點寫。”
“別急,給你爹的祝壽詞自然不能太平常,給你孃的詩也不能太簡單。”
李北玄略微沉思,老趙來的時候人五人六,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
牛逼轟轟的,搞得就好像整個武朝,都是他們家的一樣。
這樣的人,詩詞絕不能太平淡了。
思量再三,李北玄選擇了臞軒居士王邁創作的一首滿江紅。
在贏麗質詳細描述了母親的外貌和性格之後,李北玄直接拿出殺手鐧,果斷選擇了刮痧小李。
贏麗質拿著詩詞依依不捨地離開,走到了門口,神色忽然變得黯然起來。
“姑娘,請留步。”
“詩詞乃高雅之物,豈能用金子來衡量?真的是有辱斯文……”
李北玄突然叫住贏麗質,一臉肉疼地把金錠子丟向她。
接住金錠子,看李北玄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贏麗質黯然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頭竊喜,輕輕啐了一聲,“李北玄,你真是個好禽獸……”
“慢走不送。”李北玄轉身躲在門後,用手捂著刺痛的胸口:我的金疙瘩,我的金疙瘩啊,裝這個逼有意思嗎……
“我說……”
“別看了,看了也不是你的。”
身後傳來的聲音很突兀,很招人煩。
李北玄定眼一看,原來是便宜老丈人姚簡。
“賢侄,我也要過壽了,你不覺得也該送我一首祝壽詞?”
“那你有錢嗎?”李北玄反問道。
“提錢多傷感情?”
“那退婚吧。”
“退婚?”姚簡當時就急了,“退什麼婚?狗才退婚。”
李北玄牙齒咬得吱嘎作響,學著姚簡的語氣,“賢侄,我已經是滿頭白髮,再不進步,官路就到頭了。你就行個方便,放我一馬行嗎……”
“老夫那是用退婚激勵你,讓你重拾進步之心。”
“說的就好像我會信一樣。”李北玄翻了一個白眼。
“賢侄,我一直不相信,一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能寫出流芳百世的詩詞。”姚簡正了正衣襟,周身盪漾起浩然正氣,“今天我想你以我為題,作一首詩,作為考校,你敢嗎?”
“……”李北玄:我第一次見到把白嫖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老姚,你真他孃的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