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假酒喝多了吧?”
“冒充監生,敗壞國子監的名聲,國子監豈能容你?”
雖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馬彼德還是寧願相信,他花錢買來的訊息不會有假。
“京城月考,國子監一套算術題,壓著弘文館錘。”李北玄無奈地搖搖頭,“他們感謝我還來不及呢。”
“李北玄,你別猖狂。”李北玄越淡定馬彼德就越生氣,“如果你今天拿不出身份憑證,我就鬧到國子監,讓你身敗名裂。”
“我好怕呀。”李北玄故作恐懼,“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想要我不去國子監拆穿你,那就把我們家的銀子退回來。”馬彼德洋洋得意,“本少爺心情好,你再賠個千八百兩,或許會原諒你也說不定。”
“你勒索我?”李北玄眯起眼,目光中閃爍一絲寒芒。
給翁泰北面子,才從你們家撈了五千兩,到我手裡的就特麼五百兩。
你現在要我賠你千八百兩,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
“李北玄,你乖乖掏錢,咱們倆以後相安無事。”馬彼德還以為李北玄怕了更加猖狂,“如若不然,我定要鬧到國子監,讓你身敗名裂。”
“本官確實沒有監生的證明。”李北玄從懷中掏出一枚牙牌,在馬彼德眼前晃了晃。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馬彼德臉色大變,整個人也惶恐起來,“你怎麼能成為國子學助教?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不信邪地搶過牙牌,仔細地打量。
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上面“助教”二字,狠狠打了馬彼德的臉。
這牌子還是前幾天,參加劇院開業的時候,姚簡從京城帶來的。
一套考題,難住了整個弘文館。
為了避免弘文館挖牆腳,姚簡直接行使祭酒的權力,把李北玄的監生身份變成了助教。
“想起來了,你也是監生。”李北玄奪回牙牌,玩味的看著馬彼德,“見到助教,是不是要行禮啊?”
助教和教習都是國子監的官職,相當於現在的導員。
童生、監生、貢生,乃至秀才舉子,見到也要行學生禮。
在尊師重道的年代,
你可以大奸大惡,可以奢靡成性,唯獨不能欺師滅祖不忠不孝。
不然,這個時代就沒有你立足之地。
馬彼德的頓時嚇得臉色發白,恭恭敬敬地行了學生禮,“晚輩馬彼德,見過先生。”
李北玄收起牙牌,得意地看著馬彼德,“年輕人,別太氣盛了。”
馬彼德神色複雜地看著李北玄,“所以你剛剛故意膽怯,為的就是打我的臉?”
“不,我懶得看你當小丑。”李北玄果斷地搖搖頭有,“我只是在蒐集你誣陷、敲詐、勒索的證據。”
“什麼?”馬彼德瞬間變成被踩了尾巴的貓。
“人證全都在。”李北玄表情淡定地指了指四周,“但你最大的罪過,是勾結外敵肆意羞辱武朝官吏。”
“你,你……”馬彼德瞬間慌了神,“你到底想幹什麼?”
“誣陷、敲詐、勒索、通敵,這四項罪名可都是重罪。”李北玄拍拍馬彼德肩膀,“我今天不抓你,回去和你爹好好聊聊,他會想辦法擺平這件事的。”
“你又想搶我家的銀子?”馬彼德牙齒咬得吱嘎作響。
“你錯了,這個叫依法辦案。”李北玄臉色一沉,“是回家找你爹,還是嚐嚐錦衣衛的酷刑,你自己選。”
“李北玄,算你狠!”馬彼德氣地狠狠 一跺腳,狼狽地離開百戶所。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北玄拿出二兩碎銀子,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