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此人目無法紀威脅朝廷命官,還有恃無恐,手中恐怕存在命案,帶回去嚴加審訊!”
老王和老馬相互對望,眼睛直冒綠光:萬源號,聽上去很牛逼的樣子,應該能撈很多甜甜的小錢錢……
賀蘭佳做夢也沒想到,談個生意就把自己送進了詔獄。
面對詔獄裡的各種刑具,賀蘭佳想要亮出身份,卻被王雲長用臭襪子塞住了嘴。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威脅總旗大人,明搶錦衣衛的生意……
說尼瑪說,先給你過一遍大刑,再特麼說話。
李總旗心善,見不得血腥的東西,審訊自然不會參與。
一聲聲慘叫傳來,和最裡面的乾淨牢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牢房中收拾得一塵不染,周圍也沒有關押犯人。
裡面文房四寶、書架古籍、花花草草,什麼都不缺。
搞得就好像是一間清雅的書房。
飯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還有一壺上等的宮廷玉液酒。
一襲儒衫的黃世翰,正舒舒服服地喝著小酒,哼著小曲。
在御史臺,黃世翰就和減肥一樣。
原以為被李北玄關進詔獄,要接受各種嚴刑拷打。
誰承想,李北玄的目的很乾脆,就是想要贖金。
每天好吃好喝的供養,黃世翰竟然胖了十斤。
哼著的小曲被慘叫聲打斷,黃世翰一怔。
循聲望去,是一位錦衣華服的商賈。
王雲長鞭子都快掄圓了,一邊打一邊罵。
黃世翰聽到大致的內容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一萬兩銀子算是出不去了。
“小王,你太殘暴了。”黃世翰對著力士招招手,“快把老夫的酒桌也搬過去,老夫這些天都快憋壞了,這場面正好佐酒。”
張子龍神色複雜地看著黃世翰,“大人,要不要再給你找兩個伶人?”
“你要這麼說也不是不行。”黃世翰略微沉思,“去和李賢侄說一下,把老夫的贖金追加到三萬兩。”
“大人,牢房門沒鎖。我們頭兒交代過,只要不離開藍田,你想去哪就去哪。”
“你個不懂風情的糙漢子!情趣,情趣你懂不懂?老夫花前月下、車馬香庵……該試過的場景都試過了,唯獨沒在錦衣衛的詔獄裡試過。”
黃世翰恨鐵不成鋼,伸手指了指賀蘭佳,“你們真他孃的不會審案,這小子臉色蠟黃,眼眶微微塌陷,手足無力,分明是縱慾過度的徵兆。這種人最怕的是什麼?”
“大人的意思是,直接上閹割之刑……”張子龍眼神一亮,刻意扯下賀蘭佳嘴裡的破襪子。
“我招!我什麼都招!”
賀蘭佳絕望至極:官官相護、官匪勾結,這尼瑪是錦衣衛還是土匪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