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
以贏高熙的介入收場。
對於這個結果,贏世民還是很滿意的。
至少,逆子裡面還有一個腦子正常的。
姚少秋聞到了一股肉香,迫不及待地走進屋。
“陛,陛,陛……”
看清桌上之人,瞬間僵立當場,目瞪口呆地看著三人。
他現在不關心面前的皇帝和張閣老,更關心的是贏麗質。
能和皇帝坐一桌的,除了當朝公主還能有誰?
啪!
姚少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狗屁的趙麗質。
我早該想到的,趙麗質就是長樂公主贏麗質啊。
只是,她怎麼和妹夫搞在一起的?
那我妹妹將來……還會是正宮嗎?
“少秋,過來坐張叔叔身邊。”張子房招招手。
“……”姚少秋可憐兮兮的目光瞬間落在贏世民身上。
意思很明顯,就好像是在詢問:陛下,那我是坐呀還是坐呀還是坐呀?
“讓你坐你就坐。”贏世民一立眉,“我和你爹有些交情,叫我趙二叔就行。”
“是,陛……不是,趙二叔。”姚少秋深吸了一口氣,戰戰兢兢地坐在椅子上。
內心是波濤翻滾頗為複雜:這事兒要是說出去,足夠他吹一輩子了。
可問題是,他敢說嗎?
“伯父、張伯伯,出了點小意外,讓你們見笑了。剛剛的事情你們也見到了,藍田縣的水很深。”
“所以我有必要給你倆提個醒,出門在外性格要斂一斂,不能目空一切,好像這天下都是你們的。”
李北玄走進屋,開始介紹姚少秋,“這位乃是國子監祭酒姚大學士家的公子姚少秋。皇帝欽點的工部員外郎行走,御賜天子劍。他也算是家世顯赫了,雖身懷天子劍卻也不妄自尊大。”
“……”姚少秋險些一個趔趄跌落在地:妹夫,你吹牛逼別帶上我行嗎?這天下,真是他們家的!
贏麗質聽得直搖頭,有心提醒,最後還是放棄了,就讓李北玄自生自滅吧。
贏世民和張子房相互對望,彷彿心有靈犀一般。
“少秋,朝堂最近有什麼動向?”張子房問。
姚少秋眉毛都快擰成了麻花,朝堂上的事你他喵地問我?
但很快,姚少秋看出來門道,這不是問題,而是考校。
反覆回憶朝堂最近發生的事情,排除法一一排除之後,就剩下“和親”的問題了。
“一群言官,逼著陛下嫁公主和親。”姚少秋回答道。
張子房滿意地點點頭,“說說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真要說嗎?”姚少秋更像是在徵求贏世民意見。
“這裡不是太極殿,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贏世民抬手就給姚少秋倒了一杯酒,“說得好,回京之後我親自跑跑關係,給你弄個獎賞。”
“二叔,獎賞就算了,能為國分憂為君解難就很滿足了。”
姚少秋受寵若驚,喝掉杯中酒之後開始侃侃而談:
“其實,我挺瞧不起那群提出和親的狗官。每年,都有無數英烈戰死邊疆。他們用生命和鮮血扞衛家園。現在說和親?那他們不是白死了嗎?”
“狗官們用歷朝歷代的和親佳話,來訴說和親的好處。可他們卻從來不說,和親公主在邊境上寫下的悲壯又悽慘的怨詞。”
“說句不該說的話,不該成立弘文館。弘文館裡的窮酸腐儒早就丟了孔聖人留下的骨氣和脊樑。但凡他們能拿出在窯子裡和別人爭風吃醋的魄力,但凡他們能拿出和武將們大打出手的勇氣,也不會勸說皇帝嫁閨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