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你說的也對,是該好好歇一歇。不過你要是隨時改變了主意,都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幫助你澄清,畢竟你這樣做好事的人,絕不應該自己承擔所有的不好的結果。”
“謝謝你們,這幾天真是把你們忙壞了。”
“忙壞了不至於,主要是幾件事趕在一起,要解決的話需要一個過程而已。”
“嗯,對了,當初撞人的那個司機處理了嗎?他該給賠償的,我回去了還得先把這件事解決了。”
“那個司機是個精神病,已經做了兩次精神鑑定,確診了這個結論,所以賠償等問題,怕是沒有那麼快。”
“也就是說我還得透過起訴他的監護人才能拿到賠償…我那天感覺那個人挺正常的呀,怎麼就突然神經了呢。”
“檢測結果不可能有假。所以,如果要得到賠償,確實是必須要先起訴他的監護人,然後雙方協商才能得到賠償。
對了,你那天和他照面了嗎?”
“嗯,我看見了他瘋狂的模樣。”
“那應該就是犯病了。”
“還真可能。”
對話又乾又硬。
幾個人更像是冬天的木樁,多的是互相冷冷的打量。
姜鯉倒是無所謂。
他很清楚從甦醒的那一刻起,他將一直身處旋渦,不會有意外。
…
天州市公安局。
市見義勇為協會副會長王豔輝給姜鯉頒發了見義勇為證書,還有伍萬元獎勵。
王豔輝熱情洋溢的讚揚了姜鯉的高風亮節,稱讚他給天洲市爭了光添了彩,希望天州市人民都要向姜鯉學習。
姜鯉全程微笑。
對於不能辟穀的人來說,手裡的錢,還是有用的。
儀式簡單熱烈,十幾分鍾就完成了。
按照王豔輝的說法,她原本請了天洲日報的記者前來採訪,但剛才記者忽然打來電話,說臨時有別的採訪任務,這裡的採訪只能取消。
王豔輝深感遺憾:原本是一個很好的題材,可以更好的弘揚見義勇為精神,但就這麼隨意的被天洲日報給丟棄了。
雖說現如今網路發達,報紙等紙媒看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但天洲日報是市報,各大機關還是要仔細看的,所以,一個很好的露臉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完成整個儀式剛剛出了見義勇為協會,姜鯉身邊就呼啦啦湧上來十幾個人。
三四個人拿著話筒,還有幾個人扛著攝像機,還有揹包的,打傘的,都很是急匆匆。
記者?!在這等著呢。
“請問您是姜鯉先生嗎?”最先開口的女人,臉上的化妝品厚的開始掉渣,炎熱的天氣讓她的臉看起來有些意外的變形。
其他幾個拿著話筒的人也向前擠。
“你們是…”
“我是每日天洲時報的記者,我叫曾嵐。”
“我是大眾快爆的記者劉小青,姜鯉先生,能採訪您一下嗎?”
曾嵐氣憤的扭了扭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成為媒體人裡面唯一一個正面面對姜鯉的人,她露出一副程式化的假笑:“姜鯉先生,對於天洲市立醫院,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姜鯉先生,您準備對天洲市立醫院提出賠償要求嗎?”
“對於這一次的‘死而復生,’回到自己家中被人誤認為是鬼,您有什麼感想?”
幾個人眼神之中都透著熱切,有一種正在見證某種時刻的快感。
姜鯉伸手擦了擦臉,因為這幾個人的唾沫星子都噴到了他臉上。
羅卿音和馮銳都安靜的站在一旁。
“你們…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姜鯉的神色之中有一絲驚愕,更有一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