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林語涵想要替林言解釋，但滔天聲浪直接吞沒了她，根本無人在意林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代練，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讓自己釋懷的發洩口。
一個輕裝盾衛碾壓在場的十萬考生，沒有一個人會心理平衡，他們急需要找到一個哪怕沒有任何證據的懷疑，來掩蓋自己的無能。
陸承平盯著發光的測驗石眉頭緊鎖，轉頭看向一旁的李聰毅，冷不丁問道：“李市長似乎並沒有很驚訝？”
李聰毅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解釋：“我聽說林語涵把資助她的獎金全部交給了林言，自己一分沒花。”
他簡單陳述了一個事實，但在陸承平耳中，無異於坐實了林言代練升級的情況，最終也只是點點頭，不再發表意見。
“那他們還真是姐弟情深啊。”包國維嗤笑一聲，“不過就算透過第一關又怎樣呢？後面的兩輪考核終究是要露餡。”
說著，他拿起話筒朗聲道：“所有人保持安靜，實戰高考第一輪只是篩選你們的等級，所以，或許會有人透過代練之類的方式來作弊……哦不不不，倒也稱不上什麼作弊，畢竟規則上沒有限定，那自然算得上是允許的。”
“所以，第一輪考核繼續！”
一聲令下，現場終於恢復秩序，不過幾乎所有考生都給林言打上了“作弊”的標籤，全賴包國維的“好心”解釋。
無數道異樣的目光加身，林言卻視若無睹，悠然自得的等待第二輪考核。
“喂，你怎麼還沉得住氣啊？他們都狗眼看人低，尤其是那個包國維，還校長呢？一點眼力見沒有！”林語涵湊在林言身旁，氣鼓鼓的嘟著嘴，好像被冤枉的是她一樣。
林言不以為意，半睜著眼小憩，“面對質疑，回應他們的應該是事實或者……拳頭，但絕對不會是口舌之快。”
林語涵歪著頭，還是生氣的叫囂：“等下一輪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哼！”
林言微微側目，總覺得林語涵和印象中的模樣有些許不同。
……
“第一輪考核結束，總計有6萬4331位考生通關，未點亮測驗石者離場。”李市長在高臺上宣讀結果，通關的人一臉欣喜，而被刷下去的人則滿面愁容。
“接下來是第二輪考核，有請監考官陸承平陸主任。”
陸承平站至最前列，接過話筒開始宣讀第二關的規則：“實戰高考第二關，考生需進入特殊副本參與，副本內並無怪物，但充斥著各種惡劣環境，並且一片漆黑，你們要做的就是儘快到達副本盡頭的終點，那是唯一的光亮。”
“觸碰終點則會脫離副本，被傳送到高臺左側的傳送陣內。當然如果堅持不下去，默唸脫離副本即可直接傳送出來，不過是高臺右側的傳送陣。”
“主動放棄視為未透過考核，淘汰。不過也並不是觸碰終點就算通關，只有前一萬名被傳送至左側傳送陣的人，才算透過，因為第三關的副本，只有一萬人的名額。”
“都聽明白了嗎？”
陸承平高喝一聲，底下群情激奮躍躍欲試。
很快，第二輪的考生都已經準備就緒，隨著陸承平一聲令下，考核拉開帷幕。
副本的傳送陣發出沖天而起的白光，將所有考生的身影完完全全吞入其中。
……
白光散去，林言睜開眼，面前是黑漆漆的世界，正如陸承平所說，光線極其昏暗，幾乎難以視物。
不過很快，一個個燭火被點亮，許多考生都提前準備好了照明之物，畢竟每年考核的內容都是一樣的，稍稍打聽一下就知道。
“衝啊！我要第一個通關！”
“別和我搶，我先溜了。”
耳邊傳來嘈雜的人聲，林言抬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