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袁叔熙得知魏季禮竟然是在幫大皇子做事,心中也是起了幾分懷疑。原本他便覺得魏季禮這個人有些看不透,如今知曉了這個訊息,便命人去查了。果真查到魏季禮與大皇子袁伯譚有來往,怒火中燒,立刻命人去叫魏季禮過來。
魏季禮過來的時候,便察覺今日院子裡的護衛比往日多了些,還目光不善的盯著自己看,尤其是領路的小太監,往日見到他都是滿臉堆笑的討好,今日卻是板著一張臉。魏季禮迅速的在腦海中盤算著自己最近做的幾件事,除了安排山匪劫持羅欣語,其它的並未發現異常。魏季禮馬上明白過來,虞衡昭應該是給自己下套了,能夠讓袁叔熙這般對自己兵戈相向的唯有忠誠一事,而虞衡昭很有可能是想了某種辦法讓袁叔熙懷疑自己背叛了他。想明白了關竅,魏季禮心中迅速盤算著應對方法。
魏季禮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著袁叔熙躬身行禮,道:“微臣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召季禮前來有何事吩咐。”
話剛一說完,便有小太監拿著棍子在魏季禮的腿上狠狠的打了一下。痛力加持,魏季禮跪在了地上。
袁叔熙面色不善,問道:“魏季禮,你究竟是在幫誰做事?”
魏季禮並沒有因為被小太監打而惱怒。太子脾氣陰晴不定,魏季禮早就習慣了。
魏季禮裝作不明所以,滿臉疑惑的問道:“太子殿下這是何意?是季禮什麼事做的不盡心,讓殿下不滿了?”
袁叔熙猛的一拍桌子,厲聲說道:“回答本宮。”
魏季禮膝行兩步,湊近了太子些,有些惶恐的說道:“季禮自然是為殿下做事。季禮如今一無所有,若非殿下不棄,微臣怎能以罪身入朝為官,出任東宮少詹士。不知微臣何事做的令殿下不滿,還請殿下明示,微臣立刻去彌補。”
袁叔熙非常滿意魏季禮的態度,往日裡魏季禮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今日,終於有了奴才相。袁叔熙說道:“聽說你曾與袁伯譚見過面?”
魏季禮立刻明白為何會有今日這一出了,既然袁叔熙說了出來,定然是已經派人去查過了,否認沒有用,說道:“是,大皇子曾經向季禮示好,拉攏過我,但是殿下是嫡子,是正統,我徐魏兩家誓死效忠的只有殿下。當時大皇子找我的時候,季禮若是不應,便會當場死在那裡,便假意投誠,但是,季禮從未真的為他做過事情。為此,季禮還惹惱了大皇子,所以昨日才遭到了大皇子的人刺殺,傷口仍在,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親自檢視季禮的傷口。”
袁叔熙朝著身邊的太監看了一眼。
太監隨即過去,開始扯魏季禮的衣服。
魏季禮倍感屈辱,卻是隻能忍著,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如今,他還沒有完全掌控袁伯譚,他留著袁叔熙還有用。
袁叔熙看著魏季禮被太監羞辱,心裡只覺得有趣,今日故意羞辱他,為的便是讓魏季禮知道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待看清魏季禮胳膊上真的有刀傷之後,袁叔熙才起身,親自扶起魏季禮,道:“你這是做什麼,本宮何時真的懷疑過你。”
魏季禮立刻做出感激涕零的樣子,誠惶誠恐的說道:“微臣怎敢勞煩殿下。”
太子袁叔熙坐下,說道:“季禮,坐到這來。”
剛才的羞辱彷彿沒有發生,給一個巴掌再賞一個甜棗,這是袁叔熙慣用的手段。否則魏季禮一個東宮少詹士,哪裡能夠坐在太子身側。
魏季禮整理著衣服,連忙說道:“殿下面前哪裡有微臣坐的,殿下有何事儘管吩咐。”
袁叔熙非常喜歡魏季禮的分寸,說道:“秋狩在即,袁伯譚喜歡狩獵,本宮擔心他在山裡會遇到危險,季禮安排一下,暗中保護他。”
魏季禮眸子幽深,只覺著這太子也太沉不住氣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