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早早的便在靜瀾院外候著,見羅欣語攙著虞衡昭過來,連忙跑過來,扶著虞衡昭的胳膊,關切的問道:“姐夫,你這是怎麼了?”
原本虞衡昭並未覺得自己喜歡羅欣語,所以對她的感受也沒太過在意。如今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推己及人,若是羅欣語與魏季禮親近,他得瘋。所以為了避免羅欣語發瘋,虞衡昭決定跟所有女人保持友好距離,尤其是謝蘭。
將胳膊從謝蘭手裡抽出來,虞衡昭問道:“你一大早在這兒等著做什麼?”
見虞衡昭識趣,把他的胳膊抽出來了,羅欣語收回了眼神,放在他腰上的手又緊了緊。
虞衡昭是她羅欣語的,即便羅欣語對虞衡昭的感情沒有那麼深厚,那也是她羅欣語的,誰也別想搶。
進了屋子,坐好後,謝蘭哽咽著聲音說道:“昨晚蘭兒想了一夜,懊悔不已。姐姐說過,人若是犯了錯,便必須道歉。”
聽到謝蘭提到謝氏,羅欣語便看向虞衡昭,見他果真臉上又露出了愧疚,心中惱火。每次謝蘭提到謝氏,虞衡昭便會愧疚,而謝蘭一直在利用這份愧疚。
謝蘭端起茶盞,走到羅欣語面前,屈身行禮,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昨日是蘭兒不好,惹惱了夫人。今日蘭兒是特意來賠禮道歉的,還請夫人恕罪。”
羅欣語看著謝蘭手中的茶盞,並未接,心中盤算著這謝蘭又要做什麼。
虞衡昭對謝氏懷著愧疚,自然不會讓謝蘭太難堪,勸說道:“羅五,既然蘭兒已經給你道歉了,你便喝了這茶,原諒她吧。”
羅欣語欣然一笑,伸手接茶盞。
謝蘭卻是在羅欣語觸碰茶盞的時候,手一歪,熱水濺出來,燙到了她的面板。面板嬌嫩,瞬間便起了水泡。茶盞也落到地上,應聲摔碎了。
謝蘭更加委屈,眼淚更大了,不過此時的眼淚真實了些。
那茶水是真的燙啊。
謝蘭說道:“夫人若是不肯原諒我,不喝這茶便是,何苦故意燙傷我?”
羅欣語心道:“果然是個小娘養的,這種上不的檯面的手段跟她三姐說的一模一樣。”
虞衡昭也有些不解的看著羅欣語,本想檢視一下謝蘭的傷勢,想到男女之防,忍住了。
羅欣語面色沉了下來,聲音有些清冷的說道:“謝小姐府上莫不是做玉器生意的?”
謝蘭痛的說不出話來。
楊柳扶著謝蘭被燙傷的手,說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家小姐的手都被你燙傷了?”
雪碧冷笑一聲,說道:“玉不過手,這是玉器行的規矩。有些不守規矩的缺德商家,故意手把手的將東西遞給買家,藉機摔碎,以此攀咬買家,抬高價格,強買強賣。”
雪碧高傲的抬著下巴,一副得意的樣子。這麼長時間以來,羅欣語跟著老郡王學做生意,她也是跟著學了的。
楊柳怒斥道:“你家夫人故意燙傷我家小姐,你又誣陷我家小姐,真當我們謝家是好欺負的不成?”
雪碧還想回懟,她就是羅欣語的嘴替,很多羅欣語因著身份不好開口說的話,她一個下人卻是可以說的。
雪碧剛想開口,卻是被虞衡昭打斷。
虞衡昭冷冷的開口說道:“主子燙傷了,奴婢卻是忙著跟人吵嘴,這若是在謝家,早將你打出去了。還不趕緊帶著你家小姐去看傷。”
原本謝蘭還十分委屈的看著虞衡昭,此時聽到他的話便更加的委屈了,眼淚汪汪的盯著虞衡昭,可憐巴巴的喊道:“姐夫,若我姐姐……”
虞衡昭有些不耐的說道:“再不處理,就要留疤了。”
虞衡昭確實是對謝氏心懷愧疚,可是謝蘭不斷的在他面前提起謝氏,真的讓虞衡昭對謝蘭有些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