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小廝起夜,發現院子裡站了一個雪人。湊近一看,竟是凍僵了的魏季禮。
小廝急忙喊人,一起將魏季禮抬回屋子,又喚了府醫過來。
得知魏季禮在雪中凍了一夜,凍暈過去了,魏府便一片兵荒馬亂。
魏夫人看著兒子毫無生氣的樣子哭的不能自已,說道:“他不就是想要個羅五嗎,給他便是了。魏家那麼多子弟,非要逼他做什麼?”
魏城也沒想到羅欣語對魏季禮的影響這般大,想到羅家的那個叫羅浩的孩子,心神動了動,沒有說話。
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羅欣語仍舊一動不動的看著魏府的方向。
羅欣悟又給羅欣語攏了攏披風,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走吧,天亮了,他不會來了。”
羅欣語忍不住笑出聲來,何其可笑,她,羅家的掌上明珠,自小被寵愛著長大,為了一個男人,不顧家族名聲,要私奔,還害的兄長陪著自己凍了一夜,把自己作賤成這個鬼樣子,賤不賤啊。
羅欣悟有些擔心的說道:“幸兒。”
羅欣語抬手,用凍僵的手指解開身上的披風。披風從身上滑落,躺在雪地裡,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羅欣語轉頭上了馬車,隨後便一頭栽進了車廂裡。
羅欣悟連忙丟下傘,將羅欣語抱進去躺好。將雙手湊近嘴唇,哈了一口熱氣,讓手指舒緩一下,駕著馬車回家去了。
得知羅欣語不在屋子裡,羅家人馬上去查了羅欣悟的院子,發現兩個人都不在。頓時慌張起來,連忙要出門尋找。
羅欣悟到了羅府大門口,停下馬車,將羅欣語抱了出來,正好遇到要出門尋找的羅家人,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眾人連忙上前,羅欣聲將羅欣語從羅欣悟的懷裡接過來,小廝將羅欣悟從地上架起來便匆匆了進了府。
郎中看過二人,說是都受了凍,開了些凍傷藥,又給羅欣語開了些疏肝解鬱的藥。
當天下午,羅欣悟便能下床了,馬上跑到羅欣語的院子,卻是得知羅欣語發了高熱,喝了好幾服藥都不見退熱,家裡人急瘋了。
虞衡昭醒來,昨夜他趁著大雪出了城,將城外的私兵和宮裡的私兵換了一下防,又選出十人進了繡衣衛,凌晨才回來。睡了一上午,醒來都有些不知山中歲月了。看著窗外的大雪,伸了個懶腰,紅衣女子未入夢,他很久沒有睡的這般舒服了。
莫陽端著吃食進來,說道:“侯爺,魏家昨晚上鬧了一夜。”
虞衡昭坐下邊吃邊問:“怎麼了,有什麼動靜?”
莫陽說道:“魏坤沒什麼動靜,是那個魏季禮,不知道抽什麼瘋,穿著一身婚服在院子裡凍了一夜,今天天不亮被發現人凍僵了。”
虞衡昭停下咀嚼的動作,想了想,說道:“去看看羅家有什麼動靜。”
莫陽有些疑惑的問道:“羅家,羅五?”
虞衡昭喝了一口粥,說道:“知道還問。”
沒多久,莫陽便回來了。
虞衡昭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這麼快?”
莫陽說道:“羅家正滿京城的找郎中,都求到太醫院了,說是羅五發了高熱,用了好些藥都退不下來。”
虞衡昭問道:“發了高熱?她也上雪地裡站著去了?”
莫陽說道:“雖然羅家有心遮掩,但是訊息還是露了出來。昨晚上羅欣語和羅欣悟不知道去了哪裡,今天天亮後才回來。回來的時候羅五便凍暈過去了,羅四凍的身體都僵了。這對雙生子真的是絕了。”
虞衡昭走到桌案前,寫了封信,說道:“把這封信給羅家人,只說是軍中的法子,別讓人知道是我給的。”
莫陽眉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