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秋,認罪伏法,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李望秋向來強勢,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跟他說話,他不由語氣激烈了起來,“何衝,你有本事就來抓老子,沒證據就給老子讓路!”
何衝臉色平靜,鬆開了按著李望秋的手,讓他大搖大擺走出了市局。
身邊的陳乘風表示不解,“不是衝哥,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何衝抽了口煙,瞥了一眼他,沒好氣道:“今天叫他過來就是為了試試口風,看出來了,張翼中估摸著是死了,而且兇手肯定是李望秋為首的犯罪團伙。”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張翼中的屍骨。”
“還有,高辛珠那邊派多幾個警員輪流守護,起碼得要六人,我預感李望秋會對她下手。”
“另外你向二組借些人,到時候要是破案了,他們也有一份功勞。”
“讓他們盯著李天榮家出入的所有人以及車輛動向,他們最近一定會有大活動。”
陳乘風恍然大悟,答應一聲好,便快步走了出去。
何衝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記錄儀,冷哼一聲,將菸頭捻滅,緊跟其後。
鶴園市,市內別墅區。
李望秋駕駛著跑車回到了大院門口,站崗的保安畢恭畢敬為其開啟大門。
滿園春色頓時映入眼簾,穿過假山假水前院,李望秋這才回到室內。
大廳中,古色古香,不是昂貴的古董字畫,便是價格不菲的紅木傢俱。
李望秋剛剛坐下,對面盤腿而坐在泡茶的李天榮就開口了,“怎麼?刑偵一組的人找你了?”
李望秋坐下,喝了一口他父親親手泡的都勻毛尖茶,砸吧砸吧嘴,說了一句好茶後,這才回道:“是,那幫傢伙閒著沒事幹,竟然查起了當年的張翼中,那傢伙都死了五年了,怎麼還不消停?!”
李天榮眉頭一挑,“那你是怎麼回覆的?”
李望秋便誇誇其談的跟父親講解了整個過程。
只是越聽到後面,李天榮眉頭便皺的更深,“看來何衝是想從你入手啊”
“這高辛珠如今在何方?”
李望秋道:“我剛才讓手下去查了,還住在老地方。”
“這女人不能留,她要是活著,恐怕你將萬劫不復。”
聞言,李望秋瞪著眼睛,指著自己,冷笑連連道:“讓我萬劫不復?老子今晚就先把她幹了,再殺人滅口。”
“啪!”
李望秋言語期間,李天榮一個耳光甩了過去,頓時將這個細皮嫩肉的兒子給抽飛出去,嘴角滲出血跡。
“爸你幹嘛?!”
李天榮恨鐵不成鋼道:“那女人你都玩了幾年了?還沒玩膩?”
“你現在派人去殺她,恐怕警方早就在暗中將她保護起來了。”
“你啊你,整天沉迷於女色,你的腦子是不是在下面?!”
李望秋被這一耳光抽的愣了好久,“那爸你說怎麼辦?”
李天榮的情緒已經恢復正常,語氣強勢而冰冷,“見機行事,你讓手下在高辛珠周邊蹲守,抓住機會再出手!”
“好我知道了。”
等到李望秋走後,李天榮站起身,走到了院子金雕石欄旁,底下便是一方池塘,下面無數細小錦鯉遊走其中。
雖然此刻外面是黑夜,可院子裡面燈光通明,可見池底。
管家福伯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身邊,手上正畢恭畢敬拿著飼料盤。
李天榮接過料盤,抓取一捧魚料就丟入池中,頓時引起了百鯉爭豔湧來的畫面。
“從小啊,你就比我還要更加寵溺望秋,有時候我在想他能有幾天的跋扈,你我是不是都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