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好,他平時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下午都沒一個客人。
李季夏索性就那麼翻了一下午。
臨太陽下山,李季夏眼睛酸脹得都快睜不開時,一個名字猛地躍入眼簾。
李季夏下意識坐直身體,下一刻卻又失望。
那名字並不是“時牧”,而是“時霈”,只是因為名字裡都有個“時”,所以他看岔了。
對方並不年輕,已經五十多歲。
資料上也有照片,那張臉和時牧毫無關係。
時牧那張臉就算是扔進明星堆裡也屬於一眼就能被看見的。
心中失望,李季夏又盯著看了會兒後才划走。
一直翻看到眼睛徹底睜不開,李季夏這才關了電腦找何嬸要了碗麵。
吃麵時,李季夏琢磨起接下去的事。
之前在副本中時他沒好問,但從李希幾人的態度來看他們應該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拉進副本一次。
副本外受的傷會帶到副本里,副本里受的傷卻不會帶出來,甚至就算是心臟被穿透這種致命傷只要能活到副本結束也不是問題……
李季夏兩三口把剩下的面吃完後,拿了筆和紙,列起訓練表。
他不知道下一個副本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意外下一個副本他還會不會被拉進去,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進副本是個體力活。
上個副本除了開頭兩天,後面幾天他們幾乎都在逃,也就是他太過恐懼一直處於腎上腺素飆升的狀態,否則早就累趴。
思及至此,李季夏再想起時牧。
時牧救了他兩次。
雖然他要救的那個人並不是他。
無視心中莫名而來的煩躁和不舒服,列完表,李季夏還了碗拉上捲簾門就向著街道盡頭的公園而去,準備先來個萬米長跑以示決心。
四十分鐘後,李季夏帶著僅剩不多的決心汗津津地晃回家。
洗完澡,李季夏找出之前洋洋灑灑寫了整整一頁的訓練表,默默刪減。
十來分鐘後,看著只剩二分之一的訓練內容,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做人不能太認死理。
有決心是好事,但身體不支援那也沒辦法。
想想,覺得是這麼個理,李季夏心安理得地又劃掉兩行。
夜裡,李季夏早早地就睡下。
他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畢竟平時都是一兩點才睡,但大概是之前副本中累積的疲憊還沒完全消化,躺下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翌日,在兩個鬧鐘堅持不懈地努力下,李季夏早上六點就起床。
早上的公園裡年輕人不多,來來往往的都是大爺大姐,鶴立雞群李季夏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跑了兩圈發現自己連大爺都跑不過後就老實。
他的身體比他預料的還要好些,兩年的宅家生活後竟然還能一口氣跑完五千米,那讓李季夏愈發堅信他搞不好真的是先天鍛鍊聖體。
時值盛夏,一過九點溫度就急速升高。
沒辦法再訓練,李季夏坐回電腦前繼續翻那些大學的公示頁。
他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心理,但就是想看看他的世界裡的時牧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下午李季夏出了趟門,他考察了一遍附近幾家健身房,找了家看著最專業的一口氣報了半年的散打課,還請了個據說是專業散打運動員的私教。
副本里那情況,光是能跑可不夠。
大概是少見這麼爽快的顧客,辦卡時前臺接待人員盯著李季夏看個不停,弄得已經很久不出門的李季夏渾身不自在。
太陽下山後,李季夏去公園把剩下的訓練做完。
夜裡,李季夏繼續翻公示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