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李季夏都忘記自己還病著,“比昨天好多了,好像。”
白海折騰片刻,點點頭,“那說說吧。”
“什麼?”李季夏莫名其妙。
“你想怎麼樣?”白海用下巴指指時牧所在房間,他收起臉上笑容,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正式,“如果你只是鬧著玩,如果你不想再繼續下去,那就離他遠點,別再給他希望。”
時牧一直是個理智佔據感性的人,但那些在遇到李季夏之後就潰不成軍。
白海道:“副本中很危險的。”
李季夏不語。
道理他都懂,可白海有什麼資格說他?
白海不就是想讓他離時牧遠點,好方便他和時牧增進感情。
見李季夏一直不吭聲,白海轉身進門。
屋裡,時牧已經醒來。
清晨的醫院非常安靜,他們的對話時牧都聽見,見他進門,時牧看來。
白海不以為然。
時牧還喜歡李季夏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李季夏嘴上說著不喜歡一雙眼睛卻總往時牧身上看,看著他和時牧親近更是恨不得衝上來和他打一架。
不下狠藥兩個人根本不會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特別是李季夏。
“既然醒了,那就換藥吧。”白海上前。
燒傷容易感染,時牧本應該去無菌室住幾天的,但他們情況太過特殊。
無菌室已經沒得住,藥自然不能再省。
時牧兩隻手燒傷得最為嚴重,表面壞死的組織已經被清理,紗布包上後不少地方都黏在紗布上,要上藥就得把紗布取下來,那無異於再清理一次壞死的組織。
量是時牧已經習慣受傷也遠比普通人能忍受,還是很快痛得臉色煞白。
“你輕點。”李季夏不知何時進門。
白海好笑地回頭看去,“那要不你來?”
李季夏還真有點心動,白海動作太粗魯,不過到底把話嚥了回去,白海是醫生。
白海看出李季夏的心動,被氣笑。
他懶得再搭理李季夏,專注於處理傷口。
李季夏知道自己不應該待在這裡,還是厚著臉皮留下。
白海埋頭苦幹,時牧閉著眼咬緊牙關滿頭冷汗地靠在床頭墊上,只在實在痛得厲害時才輕哼一聲。
每當那時,李季夏一顆心就會跟著揪緊。
半個小時後,藥上完,傷口被重新裹上紗布時,時牧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被汗浸透。
李季夏也已經一身冷汗。
白海忙完時,李希一群人也陸陸續續醒來。
白海去準備早飯,李季夏倒了水喂時牧喝。
見時牧喝下半杯後,李季夏去洗手間拿了毛巾打了水,要替時牧擦拭身上的汗水。
聽見動靜,時牧看來,看見他手中的盆,他頓了頓,“不用。”
“這樣容易生病。”李季夏把盆子放在床頭櫃上。
正值夏天,房間裡開著空調,時牧衣服又被汗溼,很容易吹感冒。
“那讓餘深來。”時牧不看李季夏的眼睛。
李季夏擰毛巾的手動作頓了頓,含糊地說了句餘深沒醒就拿了毛巾去擦時牧額頭和臉上的冷汗。
隨著李季夏擦拭的動作,時牧垂下的睫毛輕顫。
時牧並未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