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全歸咎到自己頭上去。
是他急於求成,貪得無厭,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他急切的想要將天邊的皎月摘下來藏起來,不與任何人分享。
即便是那束月光,只要一想到要和旁人共享,他就覺得格外難受。
“聞婓你回去吧,我最近這段時間都不會再去就酒吧了。”
傅啟忱沒再去看聞婓,只邊說邊低頭看著手邊的檔案。
“啟忱,你這叫重色輕友,”聞婓打趣似的調侃,“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做這種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的事兒了?”
重色輕友?
傅啟忱搖搖頭,沒再分給聞婓哪怕半個眼神。
感情的事,能叫重色輕友嗎?
他們那群沒老婆的,當然不能理解他這種有老婆的人是什麼心理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路過花店,傅啟忱想起白天在許陌辦公室裡看到的紅玫瑰,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就想買點什麼花帶回去。
他不知道許陌喜歡什麼花,可他知道什麼花和許陌最般配。
“麻煩,請給我包一束白玫瑰。”
傅啟忱推開家門的時候,房間裡沒有開燈,客廳裡黑漆漆的。
他將花放在一旁,走到沙發邊看了一眼,才發覺許陌已經窩在沙發裡睡熟了。
速寫本被隨手丟在一旁。
外頭的月光正好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照在上面。
那是一條很漂亮的女士禮服。
蓬鬆的裙襬一直拖到地上,被隨意傾灑在上面的閃粉看起來就像此刻夜空上的浩瀚繁星。
這是傅啟忱頭一次對許陌的專業有了清晰的認知。
他喜歡的這個人,不止是愛逗人玩兒的漂亮精,也不止是溫和謙遜的高校講師。
他是繆斯,也是阿芙洛狄忒。
傅啟忱彎腰將人打橫抱起。
他刻意放緩了腳步,輕輕將人放到了主臥的床上。
順滑的長髮散落在一邊,房間裡的光線昏暗不明。
傅啟忱垂眸看了眼睡著的人,然後轉身將那束白玫瑰拿回來輕輕放到床頭櫃上。
——叮
【許曦:過兩天有場飯局,爸媽讓你一起過去】
【許曦:趙家的人也在,你去了之後老實點,萬一惹惱了趙家,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許陌的手機就放在床頭。
微信的訊息提示音迴盪在房間裡,聲音響得刺耳。
傅啟忱剛想拿起手機開啟靜音,微信那頭就又源源不斷的發來好幾條訊息。
【許曦:趙公子喜歡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在假正經什麼?】
【許曦:你最好別給臉不要臉。】
一條接一條的訊息,爭先恐後的出現在傅啟忱眼底,他想不看都不行。
許陌就是在這時候醒的。
他被那幾聲微信提示音吵醒,睡眼惺忪的從床上坐起來,迷迷糊糊的從傅啟忱手裡接過手機就檢視起訊息來。
手機螢幕的白光照在臉上,長髮因為他此刻的姿勢而垂在一邊。
這場景換做任何一個人,看起來都只會無限接近於恐怖片的範疇。
可放在許陌身上,卻顯得格外……清冷聖潔?
此時此刻,傅啟忱只能想到這個詞兒來。
許陌上下滑動著對話方塊,將許曦前後發過來的幾條訊息看了個遍,旋即歪著腦袋輕聲笑笑。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被床頭櫃上放著的那一大束玫瑰給吸引了去。
他不自覺地將花抱在了懷裡,低下頭去輕嗅著。
許久,許陌忽然偏頭看向在一旁站了很久的傅啟忱,“這花兒,是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