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會有家嗎?
旋即,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已經結婚了。
北城萬家燈火裡,如今竟然也有屬於他的一盞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
就像是流浪的野貓忽然有了家, 明明是夢想成真,可就是有種莫名的不真實感。
每一步都像是活在夢裡,整個人不自在的彆扭著。
腦海裡閃過無數畫面,許陌張了張嘴, 本來是想要說些什麼的。
可電梯到達的聲響率先打破了這場沉默。那些話到了嘴邊,卻又縮了回去,怯生生的。
意識再次昏沉下去,許陌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然後又一次昏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 許陌醒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身上是乾淨柔軟的純棉睡衣, 食物的香氣順著虛掩著的門縫飄進來。
窗外的陽光也順著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
是連綿的陰雨天后難得的晴空。
許陌從浴室洗漱出來。
長髮披在肩上,還帶著溼氣,沖淡了平日裡的精明和銳利,反倒顯出幾分難得的溫軟來。
帶著幾分模糊了性別的美感來。
廚房裡,抽油煙機還在嗡鳴。
許陌穿過客廳,進了廚房。
他從身後抱住傅啟忱,臉頰貼在人背上,像是在撒嬌。
“昨晚是你替我換的衣服?”
許陌明知故問,說話的聲音微微上挑,叫人分不清究竟是調情還是生氣。
傅啟忱不自覺的舔了下唇角,握著鍋鏟的手緊了緊。
“你當時睡著了,我就沒叫醒你。”
“就只是換衣服?”
許陌戳戳他胸口,挑眉問道,“就沒做點……別的?”
腦海裡浮現起昨晚的記憶。
傅啟忱回味著那個吻,有些心虛,“我能、做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關火,抬手將鍋裡的煎蛋盛到盤子裡。
渝熙證裡……
“洗洗手吃飯吧,一會兒我送你去公司。”
“你最好是什麼都沒做。”
……
許陌被傅啟忱送到公司門口。
下車之前,他勾著男人脖頸,在人唇角上落下個吻。
“給你點甜頭,”許陌沖人笑笑,轉身就要下車,“作為你昨晚接我下班的獎勵。”
可車門卻沒能被推開。
傅啟忱拽住許陌的手腕,稍一用力,將人帶進了懷裡。
許陌幾乎是撞進傅啟忱懷裡的。
思緒被打斷,突如其來的親吻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剋制的親吻逐漸變了味道。
手機鬧鐘響了一聲,提醒再不下車就要遲到了。
許陌深吸了口氣,抬手想要將人推開。
下一秒,他耳珠一疼,溼熱的觸感從耳根傳來。
“嘶,”許陌皺了下眉,又好氣又好笑,“傅啟忱,你屬狗的嗎?咬我做什麼?”
“標記一下,”傅啟忱含混不清的解釋了一句,“讓你那個學生知道,你是我的。”
許陌一時語塞。
他看傅啟忱不是屬狗,他就是狗。
還是那種土兇土兇,還護食的大狗。
“你別鬧了,”耳後突然傳來一陣酥/麻,許陌不自覺地溢位聲輕/吟來,臊得從眼尾一直紅到耳根,“我該遲到了,傅、阿忱。”
唸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許陌下意識的將聲音放輕,尾音發飄帶軟,鉤得人心裡癢癢。
傅啟忱乾咳了聲,這才鬆開手,放人下車。
從門口到辦公室的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