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希望於讓人渣幡然悔悟,還是用些手段來的比較快。
傅啟忱給系主任打了通電話,在電話裡輕描淡寫說要撤資。
這話一出,對面人立即軟了態度,就連語氣都變得格外諂媚,似乎就差給人鞠躬道歉了。
“……傅總,方便問一下,是因為什麼嗎?”
“我給王主任送投資,王主任反手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給了我愛人一個停職察看,我怎麼越看越覺得我應該改名叫冤大頭呢?”
愛、愛人?
電話那頭的系主任心臟都快停跳了,cpu都快燒了,才反應過來傅啟忱口中的愛人是誰。
然後,更絕望了。
當初到底是那個鬼才信誓旦旦的跟他說肯定是許陌全責的?
“那、那我這就去還許老師清白。”
系主任大腦空白了一下,結結巴巴的服軟。
“別,”傅啟忱沒立即同意,“這種事還是仔細查查得好,您說呢?”
“查查,查查。”
系主任訕笑著應和,見人鬆了口,心裡總算是放下心來。
而實際上,傅啟忱掛掉電話之後,也沒閒著。
他讓人去查了下最近和聞婓聯絡的都是些什麼人,然後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了那個用郵件聯絡過的陌生人身上。
傅啟忱去查了下a大服裝系各個老師的郵箱,果然發現了端倪。
和聞婓聯絡的郵箱屬於服裝系一箇中年男老師,姓李,常年教服裝畫技法和植物扎染。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名下掛著大大小小不少科研專案和成果。
可他本人,卻還只是講師。
有點意思。
傅啟忱讓設計部的小林助理私下裡問了問在言午實習的學生,三兩句便問出些東西來。
壓榨學生,還侵吞科研經費。
系裡幾乎沒有不討厭他的學生。
這位李老師做了這麼多年講師,今年正打算評副教授這個職稱。
和許陌,算是競爭對手也不為過了。
這就不奇怪了。
學校那邊,裴霽敲響了系領導辦公室的門。
他進去的時候,系書記和系主任都在。
“老師打擾了,我是來、自首的。”
他嚥了下口水,按捺住心中的緊張不安,“許老師,許老師他是被冤枉的,是我糾纏他,是我的錯。”
這話一說出口,心裡的那些忐忑不安反倒是都盡數消散了。
傅啟忱那話說得沒錯。
事情是因他而起,就算他背了處分,甚至被開除,那都是他應得的。
是他活該。
想通這些,裴霽撥出口氣,心裡安定下來。
人是應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他喜歡許老師,就不應該看著許老師因為他的錯誤吃苦受累。
“當時許老師就嚴厲批評過我的錯誤了,許老師什麼都沒做錯,是我不好,”裴霽咬了下唇,心裡發疼,卻還繼續說,“是我做了錯事,卻還害怕逃避,牽連了許老師。許老師他什麼都沒做錯。”
話音落下,系主任和系書記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
她倆就是不太明白,怎麼昨天還是定局的場面,忽然在一夜之間就變了風向。
尤其是劉書記,小心思在腦袋裡轉了一圈,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原先李老師分明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過事情的真實性,她才同意幫這一次忙的。
如今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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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霽,是吧?”
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劉書記笑眯眯的給人倒了杯水,讓人先坐,“你是自願的嗎?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