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想和人鬧得這麼難看。
“都是他讓你這麼說的，對不對？”
聞婓一張嘴張張合合的許久，最後忽然抬手指向旁邊的許陌，聲音尖銳起來，“都是他挑唆的你，他在騙你！”
他氣急了，指著許陌胡亂撕咬，動靜鬧得很大。
店裡的其他客人紛紛轉頭朝聞婓看過去，滿臉寫著想要吃瓜幾個大字。
傅啟忱沒有給人平白看熱鬧的愛好，這會兒見著聞婓發瘋，也沒理會，攬著許陌便要起身離開。
“傅啟忱，”聞婓喊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聲音裡全是不甘，“我就是喜歡你而已，這也有錯嗎？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憑什麼我就是錯的？”
這話聽著好像有點耳熟。
許陌莫名有點想笑。
該說聞婓和裴霽真不愧是同一種人，就倆能說出來的話都大差不差。
可並不是每一份喜歡都會迎來一個具體的結果。喜歡沒有錯，強求才是。
“往後都別聯絡了，”傅啟忱忽然轉頭看向聞婓，“就當是陌生人。”
出了咖啡店，許陌繃不住笑起來。
不得不說，傅啟忱冷著臉的樣子還挺唬人的。怪不得李特助還有傅啟忱手底下那群人都那麼怕他呢。
之前他去公司裡找傅啟忱的時候，撞見過幾次部門經理上來彙報工作。那群經理每次上來的時候都是副戰戰兢兢、謹小慎微的樣子。
那架勢，說是耗子見了貓也不為過了。
“你笑什麼？”
傅啟忱不理解許陌到底怎麼了，撓著頭看向他，帶著股憨氣。
剛剛還殺氣騰騰衝人呲牙的藏獒，這會兒忽然收斂了爪牙，又變成那副不太聰明的土狗樣。
“笑你可愛。”
許陌撓撓傅啟忱下巴，“行了，我得回公司上班了。我處理完工作，過去找你。”
他們和聞婓約的這家咖啡店距離言午並不算遠。
許陌從這裡步行過去，也不到十分鐘。
陽光被高聳的辦公樓遮住了一半，許陌身上半是暖陽半是陰涼。
傅啟忱眼神黏在他身上，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調戲了。
但他沒有證據。
……
許陌剛進公司大門，立即就感受到了前臺小姑娘投射過來的炙熱目光。
昨天他沒來公司，不過公司高層的換任通知已經都發下去了。
前臺小姑娘在公司的匿名大群裡上躥下跳的吃瓜。不過這瓜全公司幾乎沒人知道全過程，又沒人敢去問本人，就只能一群人連蒙帶猜的湊細節。
“許總好！”
小姑娘嘴張了半天，到底還是沒好意思直接問這幾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就只鉚足了勁兒問了聲好。
許陌被小姑娘這聲嚇了一跳，下意識朝她看去。
現在的小姑娘……工作熱情都這麼高嗎？
他接手了整個公司，設計部那邊的總監位置就空出來了。
還不只是設計總監的位子，公司其他幾個部門也需要進行人員調動。
尤其是財務部那邊，出了許曦那事兒之後，許陌心裡就總毛毛的。
“許總。”
趙助理抱著檔案走到許陌跟前，覷著許陌臉上的表情，換了個措辭，“趙女士今天打電話過來，說是……問您怎麼不去接她。”
趙女士。
許陌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誰。
趙妍。
她好像的確是今天被放出來的。
這幾天他被學校的事弄得暈頭轉向的，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她還說什麼了？”
“……沒、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