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不用看了,我媽不知道你來釣魚。”張遠開口解釋道。
作為事業有成的中年人,釣魚是張東樓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當然,也是作被嫌棄的愛好,畢竟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丈夫一消失就是一天。
而對他來說尤甚,不僅有老婆管著,還有同樣性格強勢的寶貝女兒,在兩位女人的支配下,他只能偷偷來甩兩個杆。過過手癮。
“我這裡還有幾副魚竿,你們自己拿。”張東樓彎腰翻找著自己的裝備,藉此掩飾內心個尷尬,平時他在外面裝的都是極其嚴肅的,沒想到今天被兒子給拆臺了。
“叔,你不用忙,我們不會釣魚。”
韓逸飛說完後,一把抓住張遠的領子,把他拽到後面,壓低聲音問道:“你到底靠不靠譜,張叔叔就是你說的外援,你逗我玩呢。”
“誰逗你了,你是我兄弟我能逗你嗎。”張遠把他的手打掉,接著伸手勾住脖子,蹲下身子小聲繼續說道:“你想想,我爸先是找的我親媽,離婚後帶著我這個拖油瓶,又勾搭上我梁媽,靠著我梁媽的幫助,把生意做的這麼大,那能沒點本事嗎。”
他回頭看了看,確定張東樓聽不見後,捂著嘴接著往下說。
“你知道吧,我爸結的這兩次婚,可全是高攀的,你品品,你細品,是不是和你現在很像,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韓逸飛翻了個白眼,“我謝謝你啊,還專門提醒我。”
“嗨,有什麼好客氣的。”
“去你的。”他直接掀開對方胳膊,起身往回走,他就不應該指望張遠能有什麼好主意。
“哎,你著什麼急啊,來都來了,問問我老爸當初是怎麼追的我兩位媽,給你提供參考指導。”
“開玩笑,怎麼問啊,你好意思問。”
“我當然好意思問了,等會你看完表演。”張遠拍著胸口保證道,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事已至此,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韓逸飛同意的對方的提議,看看對方是如何從張東樓嘴裡套出話來。
兩人重新返回釣點的時候,張東樓已經給他們找了兩副魚竿,都是很適合新手的短竿。
不得不說,張東樓的釣魚裝置是異常齊全,大到遮陽棚躺椅釣箱,小到魚鉤魚線鉗子,甚至還有專門給水打氧的打氧泵。
簡單概括,那是除了沒有魚,其他的應有盡有。
韓逸飛在張東樓的指點下,成功將手裡的杆甩了出去,但馬上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叔,現在是長江全段禁漁啊,我們在這釣魚是不是違法。”
“不違法,只要是單人單杆單鉤釣魚,就是合法的,可以光明正大釣,警察根本不管。”張東樓盯著水面上的浮漂,專心致志的祈禱大魚上鉤。
“不管?”
韓逸飛感到十分驚訝,有些違背常識啊,禁漁期還可以釣魚。
“嘿嘿,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你看看那些人都在幹什麼。”
張遠衝他使了個眼神,只見越來越多的釣魚佬在此匯聚,個個都是全副武裝,大包小包的拎著各式的餌料,摻水和成拳頭大小的球扔進江中,一時間,亂如雨下,蔚為壯觀。
“我和你吧,去年我爸每年光打窩就用掉了幾百斤的餌料,結果釣到的魚屈指可數,導致我媽提起釣魚就煩,不明白為什麼天天空軍還樂此不疲,甚至懷疑我爸假借釣魚之名搞外遇。”
張東樓老臉一紅,為數不多的老底全部被兒子抖摟乾淨了,急忙為自己辯解都,“你少亂說話,我釣的魚可不少,只不過是大部分太小了我給放了。”
“那你今天釣條大魚給我看看,要是釣不到,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行。”
張東樓甚至沒有考慮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