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韓逸飛、張遠和林樂明坐在鶴鳴樓裡的一間小隔間裡,翻著選單在點菜。
“樂明,來,我採訪採訪你,你是怎麼想到當著逸飛的面,帶我們來鶴鳴樓吃飯的,你想貼臉開大?”張遠納悶的說道。
他這番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因為鶴鳴樓是金陵當地最有名的魯菜館子,和主做淮揚菜的清江樓,並稱為秦淮河的雙樓。
“我爸不是有這裡的會員卡嗎,而且,好些菜我都沒吃過,在逸飛家裡的餐館也沒有見過,所有想帶你們來嚐嚐,要不然,我自己才不捨得花這錢。”
林樂明扶了扶臉上眼鏡,開口解釋道。
“行了,出來吃飯別總往我身上扯。”韓逸飛用手指輕敲了敲桌子,打斷了兩人的話,鶴鳴樓的好些傳統魯菜,他家確實沒有,不是不會做,而是因為太麻煩太貴了,在沒多少人點的情況下,單獨做一道菜,時間成本太高了。
“那你說咱們應該點什麼。”張遠問道。
“招牌菜隨便點,我估計不論哪道菜,都會有些問題。”韓逸飛回答道。
“為什麼,鶴鳴樓還能做不好嗎?”林樂明震驚的問道。
韓逸飛抬頭指了指店內火爆的生意,“你自己站起來看看,店裡有多少人,魯菜的招牌菜都是慢工出細活,同時還要專職專做的,從源頭上就是為了極少人服務的,現在要的給這麼多人同時上菜,品質肯定受影響。”
林樂明站起來環視四周,正如此韓逸飛所用,僅僅這大廳內,便已經是座無虛席,來往傳菜的服務員恨不能腳底生風,要是在加上提前預定的包廂,他隨便想想,便知道有多少人砸等著上菜。
他弱弱的問了一句,“要不咱們換一家。”
“趕緊點吧,今天是週末,餐廳的生意都不錯,有什麼好折騰的。”張遠吐槽完,直接開始點,“要我說,來一道糖醋鯉魚,一道蔥燒海參,一道九轉大腸就完事了。”
林樂明招呼服務過來。
“不夠,你要點著這三道菜,咱們仨今晚得餓肚子。”韓逸飛趕緊提醒道,“把蔥燒海參和九轉大腸換了吧。”
“沒事,咱們多點幾道。”林樂明擺擺手,在服務員過來後,又加了一道燒帶魚,一道糖醋小排,和一道宮保雞丁。
“宮保雞丁不要了,來份炒青菜。”韓逸飛趕緊糾正服務員,金陵人吃飯,桌上不能沒有蔬菜,他繼續問道:“鯉魚是現殺現做的嗎。”
輸單子的服務員愣住了,“您稍等,我馬上問問。”
用對講機請示完領班,裡面傳來一聲極其敷衍的聲音,“廢話!當然是現殺現做的,咱們鶴鳴樓能用死魚啊。”
韓逸飛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等服務員走後,他問向林樂明,“你不是給大家挨個打電話了嗎,怎麼今天就我和遠兒過來。”
“別提了。”林樂明拿起茶壺給三人的茶碗滿上,“哥們幾位都有事,有的在忙著畢業前的旅遊,有的還在學校裡憋論文,巍子倒是有空,不過他現在人在上海,已經在那邊工作四五個月了。”
“那他們幾個畢業後,還打算回金陵嗎?”
林樂明搖搖頭,“估計不會了,除了繼續讀研,剩下的都要去上海和杭州發展。”
“靠!”
張遠不爽的說道:“合著咱們這幫朋友,只剩下咱仨還待在這裡,本來還想著大家大學畢業後,咱們好好聚聚。”
“你有什麼好抱怨的,自從大家上大學後,什麼時候聚齊過,不是你有事不來,就是他不在金陵,每次寒暑假,不都是我和逸飛想著辦法協調你們的時間嗎。”
聽到林樂明充滿慍怒的話,張遠頓時氣矮半截。
“那不是我成績不好,沒留在金陵嗎,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