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當過司機,也做過駕校教練,坐後座讓她渾身不自在。她以為是李平璽開車,沒想到是李盡藍,當即要下車。
“為什麼?”李盡藍正操著方向盤倒車。
“我要坐後座,跟你坐得近我倒胃口。”
李盡藍:“隨便你,倒胃口就乾脆別去吃了。”
“誰求著你吃了?”謝欺花喊,“停車!”
李平璽簡直愁都要愁死了,就看個手機的功夫這兩人又能掐起來。明年敘利亞換他們去打算了,想想也不行,這兩個火藥桶放在一起,指不定第三次世界大戰就開啟了,非常要不得。
“哥你少說兩句吧。姐難得回來一趟。”又對謝欺花,“哥就是這個性子,他剛才還……”
李盡藍冷冷剜他一眼。
李平璽只好閉上了嘴。
確實,難得回來一趟,謝欺花也不想把氣氛搞這麼僵。她索性閉目養神,不再說話了。
中途車停了,謝欺花悠悠轉醒,以為到吃飯的地方了。結果是李盡藍說他要買包煙。
“我買你銳刻啊買!”謝欺花氣都氣死了,“你什麼時候癮這麼大了?”
李盡藍不以為意,瞥她一眼:“工作要抽,應酬要抽,人家遞我不抽嗎?”
“你以前怎麼罵我的?”謝欺花學他語氣,“遲早抽死你,到時候肺裡插管子。”
“怎麼,那你不也是照抽不誤?”李盡藍和她翻舊賬也不含糊,“在舊屋的時候,客廳那麼點大,天天讓我和李平璽吸二手菸,還是說你現在把煙戒掉了?你不是每年戒個幾次嗎?”
“我日你……”謝欺花兩眼一睜就是罵。
到頭來又是李平璽:“誒誒,好了啊好了啊,煙是生意人的剛需嘛。別吵了,我下去買。”
“你就慣他!”李平璽開啟車門,還聽見謝欺花叫罵,“他這狗屎脾氣還不都是你……”
車門被關上。謝欺花瞬間沒了聲音。
和李盡藍獨處,說實話她也有點怵。
這怵不是因為膽子小,而是因為別的。
李盡藍得了一種很荒謬、很噁心的病。
她面色不霽,李盡藍的態度也沒好到哪裡去。
天色漸晚漸沉,白天有雨,看來夜間也要下。
謝欺花下意識問:“你曬著的衣服收了沒?”
李盡藍:“家裡有烘乾房,也有阿姨幫著。”
“你日子是越過越悠閒了。”謝欺花揶揄,“本來在家裡就是少爺,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當回真少爺更是了不得,洗晾衣服都要專門請人,現在是不是撒泡尿都得有人扶著?”
“……那我放著幾百萬的生意不做,回家收衣服?公司上上下下的人等著我收衣服掙錢。”
李盡藍這些年嘴皮子功夫漸長。
謝欺花竟然隱隱有些不敵之勢。
她轉而換了別的方面抨擊他:“哼,事業上長進又有什麼用?都是二十七八的人了,又不是李平璽那年輕小夥。家裡還沒添雙筷子,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男人上了三十你以為物件好找啊?人家只覺得你身上有缺陷。我去年不是讓你去相親了?那個合作物件巫小姐……”
李盡藍不耐地打斷她。
“人家結婚了已經。”
謝欺花更樂了,一拍雙手:“我早就跟你說了,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啊?你不多約人家出來自然有人搶著約。巫小姐長那麼漂亮,學歷高,說話好聽,也難怪人家看不上你。”
她根本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李盡藍的眼裡淬滿怨毒的焰。
“是的。”他輕嗤,“總比有的人好,以為處理得乾淨感情事,結果現在還留著爛攤子。”
謝欺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