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現在遣返我還來得及。”常思無語氣幽幽。
“多大點事,你也別老想那些有的沒的,趙導不信邪,你得留在這,跟那位爺互克。再說了,上頭有人,就算有你在,節目期間也出不了塌房事件,好好錄,安心錄。”
奶奶的,剛剛還說不信邪,轉頭就讓她和那暴躁小少爺互克?
以為她常思無是真不會死啊,誰都敢克。
命也就比嘴硬。
常思無揣了手機進口袋,回屋裡左手提了行李箱上樓梯。
高瘦的身影投下來擋了光,常思無抬頭看去,那身影沒有要動的意思。
她懶得爭,準備往旁邊撤過去,一隻手提久了能感覺箱子還是很有重量的,她現在右手疼,動作緩慢笨拙,沒辦法。
應如常兩步下來腰一彎要拿過她的行李箱。
“鬆手。”這話是常思無說的。
兩人靠得近,他的臉已經洗乾淨了,清晰可見的一點紅暈和窘迫,他視線落在她無力下垂的右手,那手腕一圈可怖的掐痕。
應如常支吾:“是你先戲弄我。”
“我讓你鬆手,就差兩步路了,你要擋我到什麼時候?”
應如常鬆手,退讓到一旁貼著牆壁,看她手上發力臉上雲淡風輕,輕輕兩個字從嘴裡溢位來:“死裝。”
常思無聽得清楚,差點踩空,猛地回頭盯著他。
“你想踹我?”應如常往下看了眼樓梯的高度,心裡又罵靠靠靠!
,!
她想要他命嗎?
常思無收了眼神裡不經意的凌厲,恢復那張淡然而死氣沉沉的臉,和她身上一身黑色的衣著再搭配不過。
要他命?
稀罕。
常思無身上揹著三條命,不稀罕暴躁少爺那條除年輕一無是處的小命。
“你還是長命百歲的好。”
常思無提著行李箱繼續往上,陰沉沉又輕飄飄的聲音傳下來,不知道被什麼鬼附身似的,黑色的身影像行走在陰間。
不知道這是被祝福了還是被詛咒了。
應如常此時腦子裡也是這樣的念頭:真他媽陰間啊!
不會是黑無常吧?陰惻惻的。
他打了個寒顫。
應如常快步下樓梯,嘆了口氣,想想這個點飯吃完了碗也收了,他一整天被氣得沒吃幾口飯,現在是餓得煩躁。
下巴還疼呢,雖然也沒想象的那麼疼。
應如常坐在樓梯上拿出手機發呆,在想常思無那時候應該是留手了,不然就這樣砸下去,他得進醫院看下巴去。
有點技巧,也有點良心。
不好惹,怎麼辦?還得搭檔。
應如常落魄地倚靠著牆壁,一手捂著餓得難受的胃部,心想就這樣餓死他好了,等他哥來給他收屍。
難搞,應如常想到他對著鏡頭無聲罵了很多次他哥。
以他哥對他的瞭解,罵的什麼看一眼就知道,更鐵石心腸不管他死活了。
:()我破防你塌房,逝事無常房不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