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義的村委辦公室。
他進門後把房門鎖好,叮囑其他人半個小時內不要進來。
坐在沙發上,猶豫了好久,才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那邊,張貴山接起來,問他:“怎麼樣老楊,收購的事情進行得順利嗎?”
楊守義有點兒為難,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不太順利。”
“怎麼?”
楊守義道:“本來都已經進行到一半了,但是吳大春那個大傻逼又冒了出來,還帶著一個好像是鼎盛貿易的大小姐,說是能給更高價,村民就都把玉米賣給她們了。”
“又是他。”張貴山虛眯起了眼睛,“還有鼎盛貿易?”
“是的。”楊守義回答,“要不是那個柳家小姐的話,我也不會這麼慫,你知道鼎城貿易我……”
楊守義本想找個藉口把鍋甩出去的。
可是張貴山壓根都沒有聽他說。
打斷他道:“他們已經交易了嗎,還是沒交易?”
“還沒!”楊守義道,“說是約的明天下午,鼎盛貿易的人開貨車下來收。”
“好,我知道了。”張貴山點頭,“明天下午我親自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這個,張貴山就率先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楊守義抹著額頭上的冷汗。
這算是,過去了吧?
張貴山那個性格,他是真的不知道這種反應算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收購玉米的事本來就是幫張貴山在做。
壓低價格也是張貴山的意思。
現在自己沒做好,張貴山反應居然這麼平淡?
要是這廝一個不高興,又過來割自己一隻耳朵,那才是血炸。
狗日的吳大春,必須要儘快除掉才行!
而在張貴山那邊……
張貴山其實不是不找楊守義的麻煩。
只是因為遇到了更大的麻煩。
他這會兒坐在醉東風的辦公室裡,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在他的對面,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低著頭,害怕得瑟瑟發抖。
這個男人名叫丁義,是他手下的捕獵隊成員之一。
其實自從身份混上去以後,他已經很少往鄉下跑了。
可是最近這太平鎮一點都不太平,破事一大堆,不出面都不行。
女人偷情、刺頭鬧事、飯店生意不好,這一次,盜獵居然讓別人給發現了!!
這還沒什麼,關鍵是還讓那個目擊者跑了!
張貴山現在手下的產業很多,貿易公司做了許多方面的貿易。
而這野生動物的買賣,只有他一個人敢做。
實際上早些年他就是靠著盜獵野生動物發的家。
這事情風險高,收益大,一張野生熊皮就是一兩百萬!
近幾年他在這方面做得少了,但也偶爾會出手幾次。
醉東風建在太平鎮,就是為了當整個利益鏈的中轉站。
前段時間,上頭的買家點名要一張蟒蛇皮和一頭黑熊的熊掌熊皮,價格兩百萬。
他就讓手下的人上山去了。
本想著手下的獵人都有經驗的老獵手。
結果哪裡想到會出這事!
要是目擊者報案,警察順著這件事摸到自己頭上,那自己多年的經營就全炸了。
相比於這件事,楊守義那件事,不過就是小兒科。
此時他很怒。
但他的經歷已經讓他形成了喜怒不於色的習慣。
他靜靜的敲打著桌面。
並沒有爆發。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