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僵持,清潔工男以自己手中的新晉政客鄉原以及劇場裡眾多的觀眾作為人質,令桂木一干人感到束手無策。
“都給我滾遠些,不許靠近!”清潔工男色厲內荏的咆哮著。
桂木面色難看的靠在門外,小心的打量著劇場內的狀況,沉聲向身旁的警員吩咐道:“這傢伙隨時都有可能開槍,先去申請其他地區警局來支援吧,這麼多人被劫持,已經不是我們能輕易處理的範圍了。”
突然,他瞥見觀眾席上坐在在靠近前排位置的一條薰,頓時有了辦法。
他知道一條薰的習慣,出於工作需要時都會開啟電話鈴聲,但選擇傳送簡訊的話是不會有提示音的,只是要如何在犯罪嫌疑人眼皮子底下取出手機檢視就要看一條薰自己的操作了。
他連忙取出手機,編輯傳送。
“一條,待會兒我們會有談判人員有吸引罪犯注意,誘導其放鬆警惕。必要時,請抓住機會擊斃他!”
傳送完後,桂木神經緊繃的遙遙望向觀眾席上,他也擔心自己這樣做會牽連老友,稍有不慎,一條可能就會遭遇生命危險。
但為了其他的市民,身為警察的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坐在一條薰旁邊的東野龍介心中一動,已然感應到什麼,又是那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他已經知道了一條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於是他慢慢移動的身體,故意側身坐著,在這個角度上遮擋住臺上清潔工男的視線,為一條薰爭取機會。
桂木相信一條薰作為警校傳奇的實力,但此刻也無比緊張,直到他看到一條隔空向他輕輕點了點頭,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接下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然而讓桂木警官沒有料想到的是,他們的談判專家還沒到場,反而是被劫持的鄉原忠辛率先毫無顧忌的開口了,自己為自己談判。
“你的右邊口袋裡,放著自己和家人的合照吧?”鄉原被清潔工男從背後卡著脖子,但卻泰然自若的說道。
清潔工男的注意力被吸引,但明顯自己的狀態還在慌亂之中,“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鄉原的臉上掛起淡淡的笑容,像是之前在電視演講中的那樣,“其實你並沒有認真考慮過做這種事的後果吧?因為你在害怕。”
“我的家人早就死完了,我只剩自己,我才不會怕!”
“如果你真的不會怕,那早在闖入蟻川城一辦公室的時候就該射殺他了,何必把他藏起來呢?你還是想要得到什麼的吧,不甘心只是作為一個籍籍無名的傢伙被警方逮捕……”
“喂……煩死了,閉嘴!!”
“砰砰砰!”幾聲巨大的槍響令在場的人又尖叫起來。
清潔工男接連向天花板開了幾槍,緩解自己煩躁不安的內心,他面色猙獰的衝著鄉原忠辛大吼:“我怎麼會怕?該怕的是你!是我在劫持你,為什麼你是這種討厭的表情?!你這種人懂什麼?你們高高在上,你們懂什麼啊!”
門外的警察還在喊著讓犯罪嫌疑人一定要冷靜,如果真的殺了人他也就回不了頭了。
但與此同時,他們心中也苦不堪言,一般來說人質不害怕到情緒失控已經算很難得的不給警方添亂了,誰知道這位新參選的議員大人這麼猛,嫌不夠刺激還自己作死嗎?